车没有停。
柳风作势跳车,阿朵拽住了他,“柳风,我只是在拒绝你,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不是吗?装什么单纯无辜?”
“阿朵,我心里没装其他的东西,只装了你。”柳风挽起裤脚,“我蹲在门口一直等你,血液不畅通,腿都肿了。”
他蹲了六个小时,阿朵不是不知道。
现在他的小腿肿得发亮。
她的心一瑟,“让宣平过来还是我们过去?”
“你帮我按摩按摩就好了。”柳风乐不可支地抓住机会,迅速地把小腿放在她的大腿上。
阿朵没动,“我只给了你两个选择,没有第三个。”
柳风狡黠道:“宣平忙着给我找药治病,没有时间,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只好找阿琢了。”
阿朵将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疼疼……阿朵,你轻点。”柳风嗷嗷叫。
声音真好听,保镖心想。
反应过来,他怀疑自己的取向有问题。
只戳了一下,他却一直闹个不停,阿朵凉凉道:“嘴巴闭上。”
“亲亲,我就是疼嘛。”柳风弱声道。
深夜起了风。
除开杨颜在的时候,保镖第一次没觉得压抑。
跟在阿朵身边六年,他时常想关心阿朵一两句,却从未说出口。
也见不得她沉默。
窗外半黄半绿的梧桐叶在摇晃中落地,杨颜背对着肖琢睡在床边。
肖琢蹲在床边,双眼炯炯有神。
即便还在睡梦中,她依旧抿紧唇瓣。
被子搭在她的腰间,被她的两只小手抓住。
像是推拒又像是挽留。
“小懒虫,该起床了。”蹲得有些久了,肖琢悄声说道。
他希望她睁开明亮生辉的眼睛。
又希望她继续睡得酣然。
矛盾得很。
她的长睫真的闪了闪。
他凝神屏息,仿佛在等待一朵花骨朵的绚烂绽放。
“阿琢哥,你去哪里了?”杨颜不愿意睁开眼睛,嘴里念叨道,“我醒来没见到你,又睡着了。”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
她的声音轻软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