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胡说八道!明明是你们诬陷凉夏,你这个神经病!”百里靖气的哭了起来,冲上去和她扭打在一起。
“我没胡说,奕凉夏,你自己说,你说清楚!当初你怎么勾引我老公的,怎么做的亏心事!你和我老公做尽苟且的事情,还被学校的领导捉在了床上,你以为大家是傻子吗,谁不知道啊!”
靖靖火冒三丈,压住她左右开弓就是四个巴掌,打的那女人嘴角流血。可她越是打,女的就骂的越起劲。
“你就算打死我,也不能掩盖事实!你心虚了是不是,仗着你们有钱,活活欺负我们老百姓!你打死我吧,这样就坐实了奕凉夏荡妇的名声!”
现场乱作一团,秦明月身上依旧穿着那件京剧式的婚纱,眼中满是讥讽。保安上来制住了那个发狂的女人,靖靖在扭打的时候脸上也挂了彩,好不狼狈。
“凉夏,别理她,没事的。”她过去抱住惊呆的好友,“说话,别胡思乱想,快说话!凉夏,不要理会她!”
“我很好……”良久,凉夏沙哑着声音说了这三个字。她的手脚如同浸在冰水里,冷的没有半点知觉。
“那就是个疯子,神经质。你不用理她,我相信你。”
百里靖非常担心她会瞎想,当年的事情虽然因为奕****的介入没有闹大,但各种的版本也是传的热火朝天。她还没有来得及去证实,奕家倒把人送去了日本,这件事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凉夏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她总以为自己足够勇敢,坚强到可以面对一切恶意。她以为修炼的足够淡定,可以冷静的面对那些污蔑她的事情和人。
然而,她还是想的太简单了。当恶意的脏水再度向她扑来,她发现自己真的很无力。除了默默承认,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好想说,自己从没做过那些事情。她是被冤枉的,一直都是。可是喉咙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怎么都发不出音。
凉夏浑身抖如筛糠,哆嗦的连车钥匙都拿不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吓得连钥匙都不要了,蹲在车旁搂住了自己。
也不知过了多久,蹲的她的腿发麻,她才缓缓捡起地上的钥匙,开车坐了进去。
四下无人,寂静无声。
泪,一颗一颗的掉落下来,打在手背上火辣辣的疼。心如刀绞,不过如此。那段尘封的记忆,被她刻意去遗忘,久到好像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当尚未愈合的伤疤被人连疤带皮一块揭去时,赫然可见森森白骨,惨不忍睹。
车门再度被打开,凉夏被搂进了熟悉的怀抱,淡淡的柠檬香气笼罩了她。
“我都知道了,别怕,我在。”奕轻城的声音犹如三九寒冰。
“我……不是那种人……”凉夏哽咽着,“大叔,你要相信我。”
“我信,是我不好,不该丢下你一个人。”他内疚不已,罗峰给他打电话后,马不停蹄他就赶过来了。焦灼的情绪差点让他控制不住,一直到见到她安然无恙才冷静了下来。
凉夏哭着在他怀里睡着,奕轻城也不去叫醒她。他的指关节因为愤怒而发白,脸色铁青。
“大叔……”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外套。眼前是一片陌生的景象,
伫立在半山腰的氤氲中白色的小洋楼,竹搭的栅栏,清新的好像画一样。
好漂亮,她是梦游了吗?
凉夏光着脚往外走,打开房门的一刻,洁白的纱帘,简约的木家具。没有酒店的奢华,只有淳朴而温馨的布置,让人产生深居简出的念头。
一切美好的都不像真的,她拍拍自己的脸,好痛,不是在做梦。
“轻城,轻城……”
“醒啦,”他从浴室出来,边走边擦头发。“喜欢这吗?”
“嗯,这是哪啊?”
“山舍,我开了一晚上的车才到的。”
凉夏四处瞧了瞧,没有电视和电话。有复古高音质的Marshall蓝牙音响,Kingkoil床垫,Lavin洗漱用品和Duravit卫浴。
高品质的生活,但是与世隔绝,很写意的地方。
“你一晚上就找到了这么好的地方,简直是神。”她由衷的感谢。
“早就想来了,你那么忙,我都没时间和你说。”奕轻城换上了简约的衬衫,拉着她的手说:“出去逛逛,你会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