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刚才那人……“银蟾走到帝心身旁疑惑道。
帝心将令牌收进容戒,摇摇头转过身看着宜酥楼现在的情况。一群花花绿绿的大娘瑟缩着站在远处,一些男人和一些普通楼妓站在房间外,想走也不敢乱动,还有一些神情淡漠眼神凌厉的女子站在前面。
“你们恨宜酥楼吧。“帝心开口对着面前的十几位女子说到。
那十几位女子皆知晓是这位黑衣少年和花魁联手救了自己,是以脸上都带着感激的神情,听到帝心所说,众人脸上是难掩的愤恨,死死瞪着远处那些大娘。
“那么,今晚,让宜酥楼毁灭在众位手中吧。红楼主已经死了,无人再可束缚你们。“帝心轻轻的语调宣判了宜酥楼的结局。
那十几个女子脸上都闪露出兴奋的神色,这时一旁的二楼一楼的楼妓也加入进来,那个在二楼房间被帝心救下的女子也在其中,她走上前向帝心行了一礼,然后面容恭敬地说“但凭公子吩咐。”
帝心摇头,“不,这是你们的事,我不会插手。“
远处的大娘们听见帝心这话心里又怒又喜,怒的是帝心明明开始就大插了一脚过来,现在又说什么不插手;但也喜他不插手,己方的压力会小不少。
那些楼妓们都对帝心的话感到不解。
“相信你们自己的力量,我还有要事去办,告辞!“帝心已经把远处那几个大娘看作是死人了,现在时机不错,便想趁机将黄家给端了。
“如此,小女子乱云便恭送公子。“还是那个女子说道,但这一次她带上了自己的名字,盈盈向着帝心行了一礼。其他楼妓也恭敬行礼。
帝心没多做停留,向着银蟾送了个眼色便当先步出宜酥楼。银蟾紧随其后。
乱云直起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宜酥楼大门,眼光复杂,那个时候她在心底以自己的血脉发誓“吾将终身奉帝江公子为主,如违此誓,剥离血脉永世轮灭。“
帝心与银蟾已经走出很远的距离,帝心回头隐约可见宜酥楼的斑斓灯火。
“不放心?“银蟾见到帝心如此便问道。
“人各有命,我无法助她们一生。“帝心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银蟾摇着头也收回目光,这时她敏锐的听见帝心低沉地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话“况且,我也非善辈。”。
很快的,二人便站到了气魄的黄府大门前。
“强攻,智取?“银蟾不好拿主意。
帝心冷冷一笑,月光下,她苍白透明的脸上,殷红的嘴唇仿若是一朵浸染鲜血的恶魔之花“我们先去拜访黄少主。”
银蟾一听便也是冷笑叠叠。
黄府大院中,北边的一处院落,房间里依然有着微弱的灯光。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房间,房间的装璜摆设也是显示着主人的财大气粗。房间四壁上挂着众多画卷,近看却是一幅幅毫无下限的春女图。
往里看去,大床之上一个赤身*的男人正姿势丑陋的睡着觉。表情极为夸张,眉毛上挑,嘴巴大咧,甚至有液体自嘴角流下。这个男人,正是白天装得颇为正经的黄家少主??黄学炳。
帝心与银蟾找过来时所见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帝心忍住内心的厌恶翻进窗内,银蟾也动作轻盈的跳进来。
帝心在床前的桌边坐下,看着银蟾走向大床。
银蟾来到床前,近距离的看到黄学炳的丑陋身体,眼睛一翻差点吐了出来。不过好在意志力坚强,给忍下了。
四处看看,从床前的木几上抓起一个看起来十分精致的香炉,打开炉盖将一炉香灰尽数倒进黄学炳大张的嘴中。尚在梦中的黄大少主毫不知情的咂巴两下嘴混着口水将之咽下了。见没弄醒,银蟾也懒得费功夫了,手中香炉一抛正中黄学炳的大饼脸。
“啊呦!”黄学炳轻呼一声,总算是开始睁开双眼了。
“诶,美、美女……”迷迷糊糊中黄学炳发现自己身边站着一个绝色女子,一时又以为自己还没有睡醒。连连揉眼再看过去……
“啊!怎么是你?”黄学炳仿佛见到了鬼一般,脸上本因睡觉而发红的脸瞬间便灰白起来。
银蟾朝他笑笑,至于那笑到黄少主眼中是何意思,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黄少主,半日不见,甚是想念。”一个声音自一旁传来。
此刻的黄学炳犹如惊弓之鸟,一听别的声音急忙扭过去查看,这一看又吓住了可怜的黄学炳“你、你果真没死!”
帝心手中不知何时已握住了墨陨,左手指尖在在刀面上滑着圈“只是很不好意思,你的两个随从挂了。”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帝心脸上除了戏谑的笑容可没有抱歉愧疚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