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苗就是寻常人,做不出不寻常的奔放事儿。姜三郎搂着阿苗,眼睛定定地望着床顶,心里默默地数数:“一只绵羊转圈圈,两只绵羊在吃草,三只绵羊在打架,四只绵羊找母羊,五只公羊不让四只绵羊找母羊,四只绵羊偏要绕过五只绵羊去找母羊…
…”
他也不知道自己乱数的什么,脑子里也是混沌得可以,就连他的大掌不知不觉的,很不是故意的又一次渐渐往上蠕动,都不自知。
等他发现的时候,他的手掌已经感觉到了再上去,就是……那个软。软的,白白的,鼓鼓的,刚才品尝过的……
姜三郎的呼吸都快停滞了,手儿一动不动,没有继续挪上去,舔了舔嘴唇,满脑子都是在回味第一次亲吻上去,真正抚摸上拿出柔。软去的美。妙感觉。
他在回味适才的滋味,沉浸在那一刻的触感之中。
在阿苗这边,却成了他规矩得不行,不敢再摸上去了。
阿苗以为他害怕她拿针继续扎他呐。
看来上一次扎得有些狠了,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姜三郎想要卡油,结果……而今天算是光明正大,姜花花又出现了。
现在想想这件事儿,阿苗差点笑出声来,也觉得姜三郎蛮晦气的。
如果不是姜花花,今晚她已经被压个正着。
阿苗到现在还能感觉到,姜三郎的某一处咯着自己,突兀又明显,但是这会子阿苗真没那种心情。
她坐起来,启唇道:“箱笼里有一个石头,是两界山上边的洞里拿出来的。”
这是在找些事儿做,也好转移男人的注意力。
反正一直这么躺着,他的那边一直顶着自己,肯定是没法好好睡觉的。
姜三郎不明白阿苗要做什么,有些不舍得,犹豫小许,终于还是放开怀里的阿苗,爬起来从箱笼里拿出了石头。
“这石头里可能有玉,你研究一下,看看怎么切出来。如果有,那是好事。没有,只能说咱们没有横财的命。”
姜三郎捧着石头,左看右看,喃喃道:“这里头可能有玉?”
他当然知道石头切出来,如果有玉的话意味着什么?
渝州城里的一个刽子手,某次撞着胆子赌上了全部家当,买了一块玉石开出了好玉,发了大财。
但是那个刽子手的邻居可没那么好命,跟着压上家当去赌石,结果欠了一屁股债,被人家告上衙门,关了大牢。
这件事儿,渝州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
姜三郎原本一心想着怎么把没圆的房给圆了。
这会子阿苗挺认真地说这石头的事情,他也不敢再想七想八了。
姜三郎端正好心态,开始告诉她,且玉石应该用什么工具,这个石头如果要开玉,最好从哪个位置开个口子。
就这样,俩人说着话,天也渐渐亮了。
一夜没有阖眼。
在天际显出鱼肚白的时候,各家各户又开始放起了鞭炮。
就连吸进的空气都有炮竹点燃后的硝烟味。
褚氏起了个大早,煮好了甜粥,让大家吃上新年的甜美饭食。
接着姜家就有人来拜年了,然后姜三郎又领着阿苗去到别家去拜年。这可是阿苗作为新嫁娘,第一次正式拜访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