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什么都答应你。”
陆平言淡淡:“背叛陆衔洲,在我的腿好之前,你不准离开我一步,做得到吗?”
牧霜岚一下子愣住。
“做不到是吗,做不到就滚。”陆平言闭上眼不再看他,如今他成了个废人,也不能再要求牧霜岚跟着他。
他也不想再多做勉强。
这个小狐狸,始终不是自己的,不如逼他离开。
“我答应。”
陆平言倏地睁开眼睛,牧霜岚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我答应你,只要你好好活着,我什么都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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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霜岚回到自己的病房,盘算着怎么才能既让陆衔洲和陆阳晖都觉得自己背叛,而又不具体伤害到陆衔洲。
他想了很久,将先前一个案子的合同找出来,这是他之前准备弃掉但一直没有顾上的,现在看来,只有利用它了。
很快,陆氏有了震动,陆衔洲亲自过来问过他一句话。
“不后悔吗?”
牧霜岚:“对不起。”
陆衔洲没再说话,像他答应做自己孩子父亲的那天一样,只说了一个“好”便没再回过头。
一段没能宣之于口的爱就此终结。
再次相见已是四年后。
陆平言腿伤去了国外治疗,牧霜岚也悄无声息的离开,陆衔洲将陆氏重新扶起,只是再相见时,牧霜岚从自己的助理变成了陆平言的私人助理。
陆默,那个孩子叫陆平言爸爸,却叫牧霜岚叔叔。
陆默很乖,白净漂亮又安静,眉宇间隐约有牧霜岚的模样。
“默默的父亲是大哥?”陆衔洲问。
牧霜岚:“嗯。”
“为什么叫你叔叔?”
陆衔洲看着牧霜岚,发现这人现在成熟了很多,早已不是当年那样看似缜密其实还有些冲动的样子,一举一动都带着温柔而内敛的力量。
“我和他的协议。”
牧霜岚长长舒了口气,娓娓道来。
当年他们两个一起去了国外,他身子一直不算特别好,再加上心力交瘁和被覆盖过标记,生陆默的时候差点没能下手术台。
出来之后整整昏迷了三天,一醒来就看到陆平言坐在病床边,他问:“孩子呢?”
“在温箱。”
“我想看看他。”
陆平言道:“康复了再看。”
“他是我儿子,你让我看看他。”
陆平言淡漠,“他是你儿子,不是我的。”
牧霜岚浑身力气一下子被抽干了,事到如今陆平言还是觉得孩子不是他的,他就这么不堪吗!
“好,不看就不看吧,我睡一会。”牧霜岚知道孩子没事,便强行让自己不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