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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到了三月,韩子高去了他们成亲的那寺庙,为陈蒨去祈福。陈蒨趁机让到仲举宣弟弟陈顼来见。
皇上近一个月未上朝了,很多的大臣们都已经私下里揣测起来,只不过,无人敢问,到仲举总是说:天子身体不适,但不是大事,过几日就好了,你们将需要的奏本一律写成奏章,由我传给天子批阅。
陈顼听到皇帝宣诏自己,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心惊。
这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再也没见到皇兄,也未曾见到韩子高,直觉他这次的病肯定不会是小病,他的内心听到后有些窃喜。
他这次自从靠太后之力回来后,表面上特别老实。除了隔几日进宫见太后之外,每日回家就闭门谢客,再不出门,也不见任何人,似乎他非常的安分守己。
但是,内心深处,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他非常的狡猾,长期为质又让他练成了一幅最最善于伪装的脸。
而韩子高是他的唯一的弱点,但是为了这弱点,他差点就丢了命,所以,他回来后即使面对韩子高,无论他内心多么的心潮澎湃,表面上他也可以做到面无表情、目不斜视、波澜不惊。
谁能劈开一个人的心,去看看他究竟想些什么?
陈顼长期去找太后,再加上除夕时经常和皇帝所有的嫔妃孩子等一起陪着太后过年,他已经发现了很多的蹊跷之事----比如宗儿为太子就让他觉得蹊跷。
皇兄对宗儿的溺爱是显而易见的,他对其他的儿子都几乎可以说是视而不见,而只有对宗儿完全不同。
若是说同为一母所生的话,那茂儿就完全得不到象宗儿那样的关爱。而宗儿是所有的皇子里最小的。却被立成了太子,这多少非常不合常理。
还有宗儿的年龄,他有次侧面问太后,他太善于伪装,也不会问宗儿,因为害怕会被皇兄知道,只有在太后这儿的话。基本上不会被皇兄知道。太后见皇帝的面的次数很有限,其他的嫔妃就更难见到了。
韩子高走后,他去亲自看了那皇榜。皇榜上写的是立皇长子陈伯宗为太子,他在侯景之乱之前一直都和哥哥在一起,其实多多少少知道兄长那时候有几个孩子,他知道兄长的长子名叫伯山。从来不记得有个叫宗儿的孩子,而且是长子?
回来后见到宗儿。就更明白了----宗儿显然不仅不是长子,还是最小的儿子,连茂儿对他的称呼都是宗弟弟。
那么宗儿究竟是多大?
他不敢去问宗儿,有次问太后:“宗儿看上去很小啊?”
“他本来就最小啊。”太后答。
“哦?那他是哪一年出生的?”
“哀家记得先皇在世最后那年的除夕时。曾让人抱宗儿来一起过年,后来也多次派人叫宗儿到宫里来玩儿,当时宗儿只有两、三岁。”
“哦?”他不再多问。将话题岔开。
回家后他细细琢磨,越来越怀疑。那这么说的话宗儿的生日应该在大概在10年前,而高弟弟曾经跟自己说过,他自从和皇兄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他说这话很骄傲,很笃定的样子,可是,那年高弟弟告诉自己他和皇兄相识于侯景之乱之后,他仔细地算,那宗儿是他和皇兄相识后两到三年后才出来的,如果皇兄和他在一起后再没和别人在一起过,那么宗儿是哪儿来的?
还有,皇兄为什么会说宗儿是皇长子?
还有太后多次抱怨说,皇兄几乎从未见过后宫之人,而且从未临幸过任何一人:“他只和那男宠韩子高在一起,真的是有悖常理、伤风败俗哪!”
皇兄家宴之上,就是对沈妙容也不假辞色,还坐的离她相对有一定的距离,似乎不喜欢碰触到她,其他的嫔妃更是离得甚远,而且,宗儿长得一点也不象沈妙容!
很多时候,他看着宗儿的眼睛,看长了,竟然发现他的眼睛很象韩子高!
他非常震惊,虽然他知道兄长极爱韩子高,他自认为兄长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但倘若孩子不是兄长却是韩子高的,立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为太子的事他自认为自己还是做不到。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真的吓坏了。
有一次他在后宫碰到了严、潘两位美人,她们自从都见不到皇帝后,也不斗了,反正也不存在争宠了。
后宫这些女子们平时没事干,也就常常在一起聊聊天,散散步,有时陪着孩子们玩玩儿,但这两个人的孩子都大了,也不喜欢和她俩在一起,她们也没事儿干,大家那日都在后花园里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