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君臣举起白旗,他是孬汉,与媳妇打仗切记一条,随时举白旗装柔弱林凉拿起一只指头挠挠耳洞,发出梦呓:&ldo;谁在说谁错了?&rdo;
&ldo;我,费君臣,行不改名坐不改姓。&rdo;
&ldo;你错哪了?&rdo;
&ldo;我错,错在意图不轨。&rdo;
&ldo;你对谁不轨了?&rdo;
&ldo;我没有征求你的同意,想做那事,确实是我的过错。&rdo;
林凉再翻个身。
费君臣没能抽出手。媳妇翻向了自己,把他的那只手压一半。此时指针再度滑过了五分钟。
林凉打了个哈欠,嚼嚼嘴巴:&ldo;你确定不去向我父母那里喊屈?&rdo;
原来老婆仍一直误会自己给岳父岳母私底下使了阴招。费君臣急忙吐露冤情:&ldo;这是无中生有。我绝对没有向岳父岳母告过状。&rdo;
&ldo;我确信你没有。&rdo;林凉皱着眉毛,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老公人见人爱,而自己总是被当做了坏人的角色。
&ldo;既然相信了我,是不是可以把我无罪释放了?&ldo;费君臣见老婆依然不动,不得不提醒老婆,自己的手还被老婆压在监狱里。
&ldo;不行。&rdo;林凉一口否决他的申诉。
&ldo;压一夜,我这条胳膊会废的。&rdo;费君臣开始唱苦情戏,尽可能拉出残废军人的调子,&ldo;如果我残废了‐‐&rdo;
&ldo;你残废不是更好?有更多名义要求我照顾你。&rdo;林凉勾勾嘴角,为老公出谋划策。
费君臣没想到老婆为自己的今后想这么多,哪怕自己残废都不离不弃,涩涩地挤挤眼睛:&ldo;我很感动。问题是,这个残废完全是可以避免的。&rdo;
&ldo;我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rdo;林凉闭着眼宣布,翻回身。
费君臣的手终于得救了,可是由于太过紧张,一时麻住不能动。
&ldo;你不伸回手?&rdo;林凉凉飕飕地道出最后通告。
&ldo;我‐‐&rdo;费君臣无比冤屈的,&ldo;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突然动不了。&rdo;
听老公这声音不像是在做戏。林凉坐了起来,打开了台灯。老公一手捂着眼睛,一只手僵着不能动。
嘎吱‐‐这半夜里出什么状况?!嫁的这老公尽是在夜里添乱,连让她睡个觉都不能安稳。
起身拉开门出去。
听老婆忽然走出去的脚步声,费君臣心口咚咚咚跳着:老婆这不是对他失望,要把他抛弃了吧?
不会儿,老婆的脚步声折了回来。他长长地呼口气:看来,老婆还是有良心的。
林凉是在厨房的药箱子里找到了瓶万花油,跑回来后坐下,倒出些油抹到老公的手臂上,搓搓搓。
费君臣把手移开了眼睛上面,一双深幽的眸子看着给自己揉手臂的佳人,胸口某处被柔情塞满,溢出了暖暖的热流。
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见老公一脸倾注的深情与感动,林凉啧啧啧地咬了咬嘴唇:&ldo;费政委,你少给我添乱子,我就谢天谢地了。&rdo;
&ldo;我保证下次不会。&rdo;费君臣立马对天发誓,下次对着老婆背影直接扑上去,不做这种小人行径,要耍大流氓。谁让老婆今晚又让自己动心了呢?
&ldo;不用有下次!&rdo;林凉白他一眼,能不猜到他心里在想什么。话说,每次老公对她心里有坏心思的时候,明明白白都写在脸上一目了然。
&ldo;我今晚没有戴眼镜。&rdo;费君臣对着媳妇说,双目深情如一汪深泉。
林凉没有看他的眼睛:&ldo;我不信一见钟情。&rdo;
&ldo;可我信。第一眼看到你睁开眼睛,我就信了。&rdo;费君臣回忆着在游泳池边与老婆初遇的刹那,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感慨。
林凉打断他的自我幻想,撇撇眉:&ldo;你今晚还打算睡不睡?&rdo;
&ldo;睡。当然睡。&rdo;费君臣见好就收,缩回那只被老婆槎得满是柔情的手,放在鼻子上闻一闻老婆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