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用不着清楚什么,就是李朗的错,那也得当做看不见,纪晓兰当初可是蛮不讲理的说了,不管怎么样,只要李朗掉根毛,她也会回来血洗四方,就是这么威武,就是这么的霸气!
所以不用问了,金立山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走过来,话也不说,一挥手就有小弟拎着箱子过来,金立山接过来,自然而然的放在李朗顺手又显眼的地方,说:“大姐夫,这事儿都是误会,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都是自家人,强子他就是个没脑子的东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李朗瞥了一眼站在墙角的老鼠强,现在看起来的确挺老实的,就是刚刚嚣张的过分,今天遇到的幸好是自己,如果是个普通人会怎么样?会不会真的出现心痛的一幕?所有寓言故事都告诉我们,不可以放虎归山,如果放这个混蛋回去,他会不会继续肆意妄为?
想到这里,李朗的眼神变得森冷了起来,金立山是个老油条,只看李朗的表情就猜出了七七八八,这位主儿虽然是出了名的和善,但是人都是有逆鳞的,估计自己这个小弟就没碰巧,给一撞上了,这不管不好,管还不好下手,不过老油条终究是老油条,转眼间金立山已经想好了对策。
“强子你给我过来!”充满怒火的大吼让老鼠强吓的一激灵,暗叹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自从知道了李朗的身份后他就明白这件事没办法善了了,甚至有可能会没命,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自救,敢在这里造反是真的找死,只能看自己跟了九年的大哥能怎么处理。
认错必须有个态度,老鼠强是爬过来的,到跟前就磕头:“大姐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每个人求饶都是这几句话,至于这几句话有多少含金量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李朗的心其实很软,有人求他基本都会答应,但是一想起程敏便解扣子边哭的样子,他那一颗热心肠,又变的冰冷起来。
“强子,我说你你可能不乐意听,虽然你们都叫我大姐夫,但是严格算起来,我不是你们这一道的人,我说你算是越界,但是今天你惹到我头上了,而且还触犯了我的底线,我不杀人,也不要你的命,但是我必须要你答应一个条件,以后这种事我希望在发生,你去嫖也好偷也罢,但是绝对不准祸害良家,否则你可能会突然人间蒸发,你明白吗?”
人间蒸发?到底是蒸发还是变成了化肥?一想李朗恐怖的力量,老鼠强头顶就开始冒热气,死亡的恐惧谁都会有,但是绝对没有人想被拍成肉饼。老鼠强连忙左手指天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出这种事,要不然我一定不得好死!”
誓言说的很干脆,也很歹毒,但是只是干巴巴的一句话并不能让李朗满意,金立山明显看出了李朗的心思,一把握住老鼠强的手臂,按在桌子上,右手在腰间一抹出现一把十几公分的刀子,架在老鼠强尾指一铡,老鼠强撕心裂肺的惨叫顿时传遍了整条街。
金立山这一手的确镇住了李朗,望着李朗震惊的脸说:“犯了错最好的办法就是疼一下,疼的越厉害越能记住教训,强子是个不错的兄弟,我不想看他这么天天混下去,今天正好给他张长记性,来人给强子包一下,以后强子叫老九,不知大姐夫这次满意了吗?”
望着金立山的笑脸,李朗知道今天的事只能这么着了,金立山虽然在笑,但是却散发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能在道上闯出名堂的一个个都是狠人,哪怕被安逸的日子磨去了棱角,他们骨子里还是有种兽性,普通人都有恼羞成怒这一说,更何况这群活土匪。
今天的事只能见好就收,在敢追究就是不识抬举,他们虽然怕纪晓兰,但是天高皇帝远,就算他们现在把李朗弄死,回头也可以大摇大摆的离开,就说不知道纪晓兰也没办法,不过也不能排除纪晓兰真的开始血洗,天塌下来还有高个顶着。
李朗知道见好就收,人家已经见血了,你再不识抬举,再出来的血就不知道是谁的来。“老金今天的事儿也有我的过错,这钱你拿回去吧,我不要,回头有时间我请你吃饭赔礼。”一看李朗松口,金立山的笑意更添三分真诚,谁愿意跟纪半天翻脸啊,纪晓兰的老爹是个老狐狸,走一步看三步,藕能种出萝卜来吗?他纪云的女儿也肯定是一肚子坏水儿,更何况她还顶着个疯子的外号,谁想惹一个疯子。
“哎吆,你这就见外了不是,这钱你一定得拿着,就当老金我请你吃饭,再说这姑娘不是还被吓着了吗,算是我给她赔的精神损失费,那这事儿就算完了,我这就叫兄弟订一桌菜,咱们好好喝两盅怎么样?”李朗摆手道:“我不能喝酒,不是骗你的,不信你可以问朱广成他们,人家是千杯不醉,我是沾酒就醉,要不然这样吧,我也老说请老朱吃饭,今天我做东,大家一起吃一顿。”
“好好好,那我这就去订位子,朱老大那边您去请,我这脸还太小,就怕请不动他这尊大佛。”朱广成本来就是老人马,只不过他性格太过阴沉,纪晓兰的父亲不喜欢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毒蛇,所以一直扔那,也不捧也不打,直到纪晓兰上位,因为李朗的关心,朱广成老树抽新芽,成了纪晓兰的心腹,现在已经成了很有话语权的大佬。
请客吃饭自然不能只叫三个人,电话打给朱广成,老朱一口答应了,还说会叫上龙四海薇薇还有吕霍三个人,薇薇本来就是纪晓兰的手下,至于吕霍和龙四海,现在处于事业上升阶段,所以老朱很愿意提拔他们,都是他这一派的人,想要站住脚跟,最好的办法还是有人支持。
本来打算吃中饭,结果最后搞成了半个晚饭,全都是因为独眼薇薇,自从她发现李朗是个花心大萝卜以后,她对李朗的态度一落千丈,说不定每时每刻都在打算怎么弄死李朗,还不让纪晓兰发怒。最后金立山,朱广成,吕霍,薇薇,龙四海,还有李朗和程敏一共七个人坐在了桌前,当然李朗做东,他坐在了上位。
酒杯李朗端不起来,但是不妨碍他端茶杯,在坐的也知道他什么德性,所以没人在意,见李朗举杯一桌子人也摸上自己面前的酒杯,只等李朗说话。“在坐的说实话没外人,都是一家人,我倒算是个外来客,不过也全半拉自己人,你们这段时间都围着我转,我很感激,但是我不会喝酒,所以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干!”
好不夸张的说,这里除了李朗和程敏,都是千杯不醉的酒神,最起码这二两白酒下肚没有一个变样的。老朱作为资历最老的人,可以代表其他人说话,夹了个花生米说:“你跟大姐大可是两口子,还说什么半拉自己人,我们围着你转是应该的,今天的事儿,是小金没管好自己的小兄弟,你得自罚一杯。”
“哈哈,朱老大都这么说了,那我就自罚一杯,我干了!”看着金立山头一仰又是二两白酒下肚,李朗真挺羡慕的,自己要是喝那么多,估计会睡到后天。薇薇根本懒得跟李朗废话,自己干了一杯酒,也不吃菜,指着一直抱着李朗胳膊的程敏问:“你就不知道避讳一点吗,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你新找的姘头?”
李朗苦笑了一下,无语道:“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和种马对等啊,我身边的女孩子就一定会被我拱吗?这是我朋友,你不要乱说。”程敏起来鞠了一躬说:“你们好,我叫程敏,是个瞎子,是李朗心地善良收留我的。”“瞎子?你真的假的?”
薇薇把程敏身边的龙四海拎饭一边去,自己坐过去仔细观察着程敏的眼睛,很快她便发现了程敏没有瞳孔的事,伸出手在程敏面前晃了晃:“你居然没有瞳孔?”程敏笑了笑说:“是啊,我天生就是瞎子,我谁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各种颜色是什么颜色。”
薇薇点点头说:“我想你赔礼道歉,干了!”这女人喝酒比喝水还痛快,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说:“妹子根你说实话,我也算半个瞎子,我的右眼当年跟人家打架被扣出来了,不信你摸摸。”也许病友只见会有比较多的共同语言,不一会儿,程敏已经和薇薇聊开了。
朱广成捏着一根鸡翅啃着说:“大姐大这段时间总算清闲下来了,前段时间告诉我想把你接去玩几天,李朗你看你是不是准备一下啊?”李朗正在喝汤,一听这个消息,直接被呛到了,狼狈道:“为什么接我过去,没事她自己回来不就得了?”
“那不一样,那边的事还没完,天天开会跟骂街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一次,所以闲事闲了,还是得呆在那里,大姐大说很想你,所以想接你去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