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莹,你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这么跟长辈说话!”
柳莹擦干眼泪,“爹,惠惠也没说错!你以前不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所以不能对我和哥哥一视同仁。怎么要使唤我的时候,就不记得这句话了?”
柳长生吹胡子瞪眼,“你个不孝顺的竟然只记得我说这话,我是白养你那么大!”
徐惠惠讽刺道,“你养我妈?我妈这些年带回去的礼物加上彩礼,够养大几个我妈了!”
“你!”柳长生知道她牙尖嘴利,也不跟她废话,“柳莹,你别忘了你外婆留给你的玉坠还在我手里,要是你不听话,我就只能留给其他人了。”
徐惠惠早就把他的玉坠带走了,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以为徐家人不知道,想要诓骗他们。
徐惠惠正要说反驳,却被柳莹阻止。
她对着柳长生颤声道,“爹真要那么绝情?您要真那么做,我就不是柳家女,以后也当没有这个娘家!”
柳长生有一瞬间的犹豫,可一想到自家孙子的工作,马上硬起心肠,
“莹莹,是你先对爹那么冷血的!明明就是你女儿一句话的事,你还为难爹!你放心,只要你答应,过几年我就提前把玉坠给你!”
柳莹又抹了把眼泪,决绝道,“不必了!爹,柳家的一个坠子而已,惠惠早就给我买了更好的!”
她跪下来,磕了一个响头,“你们柳家的东西就留给柳家人吧!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爹。磕这个头,就当还您生恩,我以后就当没有父母娘家!”
听到她说这话,柳长生瞪大了眼睛,他完全不信以前孝顺好拿捏的女儿会说这种话。
他那三个孙子之前还一句话都不说,现在知道叫姑姑别冲动,消消气了。
家里的三个男人却完全不给他们机会,直接将几人赶出了徐家。
徐惠惠扶起柳莹安慰。
见几人赖在屋外,徐正山去把余翠花请过来。
余翠花听说柳长生过来威胁徐惠惠给自家孙子找工作,在路口就开始骂。
“臭不要脸的,要了我们家那么多彩礼,还好意思舔着脸上门威胁我孙女给你家三个孙子介绍工作!天杀的哪里也没这样的道理!”
“你们柳家人真当我们徐家没人?资本家德行,臭吸血虫!”
……
余翠花把这些年对柳莹和柳家人的不满一路上都发泄出来,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看热闹的人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原委。
柳长生是个窝里横的,余翠花凶名在外,他连照面都不敢打,灰溜溜带着三个孙子回家。
余翠花大获全胜,心情很好,竟然跟柳莹说了些安慰的话。
而她这么一闹,整个村子都知道徐惠惠竟然在城里有了个小买卖。
村里那些交好的人都来安慰柳莹,顺便跟她打探,看自家儿女能不能跟着徐惠惠。
这些年里,徐家村因为徐惠惠的提议,养鸡的养鸡,卖经济作物的卖经济作物,日子比其他村子里好过得多。
现在徐惠惠又有了新计划,那些活络的年轻人,就有了想法。
徐惠惠并没有拒绝,而是让他们等待,女孩子们就让她们练练缝纫机技术,男孩子们就让他们锻炼力气。
听魏兰兰县长丈夫的意思,今年下半年,她应该就可以开工厂挣钱,到时候,能够优先用知根知底的村里年轻人,她非常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