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还是请孝门主来这里好些,无论输赢都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
邸阙转过头淡然道。
随着邸阙的目光转来,呼啦一声,刚刚还将山路堵塞不通的人们就将道中央散开,将三个黄衣人孤零零的留在那里。
“好!”
三个黄衣人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留下低低的一个字,就纵身形跳了起来,一溜烟的向小驼山跑去。
“真的有炎杀门人回门通风报信,还要将门主叫来对战?”
有人低声问道。
“不将孝平生叫来难道真让人去堵门?”
有人反问道。
“是呀,真要让这位先生去堵门,赢了还好,要是输了,炎杀门可就一点面子都省不下了。”
有人应喝道。
“人家厚道,这个给炎杀门留面子呢?”
“那是,在这打,还是两个人之间的事,输赢都好说话。要是堵了门,不管是不是两人之间的事,都是云门和炎杀门之间的事,输赢炎杀门都不好办。”
“可不是,炎杀门即不是驼铃门也不是老驼门,他们撑不起。”
议论来议论去,被宋庭宏逼迫滞留在这里的几百人都感觉云门是比老驼山人厚道许多,至少办起事情留有余地,不会逼人太甚。
所以下面这些人几乎大部分都是老驼山的人,但对邸阙的印象却极好。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的同时等待孝平生的到来。
“云门邸阙。。。。这个人没听说过呀?”
青松岭四虎各持宝剑而站,距离邸阙最近,老大邢老虎虎目圆睁的看着邸阙,脸上似乎有些迷惑。
邢老虎说话其实是自言自语,可他那大嗓门,低声细语也跟别人喊叫差不多,轻易的就传到邸阙耳中。
邸阙闻声一笑,低头扫了他一眼:“云门数千上万的弟子你都知道?”
“啊,你听到了?”
邢老虎愕然抬头,一张粗犷的老脸瞬间变得通红,强忍着红脸挤出一丝笑意。
说小话被人抓到是最尴尬的事。
“你这么大的嗓门,离我又这么近,想听不到都难。”
看到过粗汉喊,看到过粗汉叫,却难得看到粗汉羞涩的笑,邸阙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俺邢老虎有一说一,云门弟子虽然多,但都不值当关注,但能跟孝平生较量一二的人俺都打听过,可没你这么一号人物。”
邢老虎一梗脖子,仰头看着邸阙。
邸阙一愣,随即笑了:“常听人说老驼山上上下下不是杀人放火、抄家灭门、无恶不作的好汉,就是阴险狡诈、口腹蜜剑的小人。不过今天看到你,倒是让我对老驼山的人换了一个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