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蝉还未开口发表荣获嫂嫂的言论,皇帝的声音又传过来:“朕闻玄阳王世子裴观序,为名门世家公卿之子,文武双修,才德实匹。长宁侯嫡女季氏,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脊恭淑,有徽柔之质。兹指婚世子正妃,责有司择吉日完婚。”
季初楹:!!
裴观序:?
明蝉:我磕的cp要成婚了?!
“众卿觉得如何?”
玄阳王腾地站起身,眼里笑意藏不住:“陛下英明。”
紧接着,长宁侯站出来道:“臣叩谢陛下圣恩。”
众人这才缓缓反应过来,纷纷端起酒向两家道喜。
两人一边应酬,一边暗中与皇帝眼神交汇一番。
皇帝:怎么样?怎么样?朕亲自保媒,俩娃娃做梦还不笑醒?
玄阳王:不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笑醒没,反正我的好儿媳是板上钉钉了。
长宁侯: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另一边,季初楹往裴观序的座位看,裴观序低着头不肯与她对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季初楹没来由的有些气恼,好像自己是一只被火架着烤的鱼。
可她浑身是冷的,呼吸也似乎凝滞。
一只比她稍稍暖和的手轻轻握住她的,季初楹混乱的思绪顷刻间收拢,她听到明蝉的声音。
“赐婚圣旨已下,表妹何不借着这个机会重新确认与裴世子的关系?是朋友还是一对欢喜冤家。”
“裴世子向你表明心意已是认清自己对你的感情,他在极力向你靠拢,你是不是也要勇敢一次?”
“哪怕最后他等到的是拒绝,你也该跟他说清楚不是吗?”
一个人守着无望的爱意是痛苦的。
勇敢靠拢么……
不知为何,季初楹突然忆起自己问表姐关于什么是喜欢时,表姐说的每一句话。确如她所言,面对她的刁难和耍性子,裴观序都能一一接受,从无怨言。
再抬眼看裴观序两人对视一瞬。
季初楹别开眼,心中一顿悸动。
“我知道了表姐,我会找他说清楚的。”
这边刚做好安抚工作,另一头又出新情况。
白酒辛辣,康王贪杯全然喝醉,他扯着疼痛的嗓子道:“太子成婚三年,太子妃谢氏却无所出,陛下该多为皇嗣考虑,是否做主为太子纳一位侧妃,早日为皇家开枝散叶。”
皇帝并未接他的话,反而问起明蝉:“太子妃,事关太子子嗣你怎么想?”
谢将军护女心切意图解释一二,皇帝向他递出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明蝉走至中央,朝皇帝福了福身,缓缓开口道:“儿臣自幼身子欠佳,药不离身,嫁与太子殿下三年无所出又没能劝说他娶侧妃纳良娣,实属儿臣的过错。”
皇帝神色不明,难辨喜怒。
大周律法,凡多年无所出者,丈夫有权利将其休弃,夏婉儿兴奋到掰断指甲,似乎已经看到两人分道扬镳,却在下一刻美梦破碎,再无拼凑的可能。
裴云朝悄然无息站在明蝉身侧,深深向皇帝行了一礼:“太子妃身子孱弱,这些年为了孕育子嗣每日都要喝苦汤药调理身体,儿臣不忍她受苦。”
“她是谢将军的掌上明珠,镇北将军最疼爱的妹妹,亦是儿臣独一无二的珍宝。”
裴云朝顿了顿,道:“况且,父皇身体康健,大周在您的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