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冷,换几件厚的。”宣帛弈淡淡说。“是回我家吗?”卫司融拿完衣服正要脱睡袍,猛地想起件事,果然见宣帛弈双手抱臂靠在门上,压根没有回避的意思,他的羞意从脸一路烧到了锁骨,红的滴血,“你……”“我有不能看的吗?”宣帛弈礼貌询问。卫司融咬着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以平生最快速度换好衣服,整个人红透了低头走过来拽着嘴唇抿笑的男人往外走。“走了。”走向经过黑暗的黎明,重获新生。作者有话说:再更两章日常和新年就没啦。番外02◎下本《刑侦:表面搭档》求收~◎林又琥的案子正式移交检察院后一周即将迎来除夕。除夕前两天,顾予林挑了个空闲时间打视频。“我妈问你今年除夕怎么打算,是带着你家那位和我们过,还是你跟他回他们家。”临近年关,积累多日的案子结算完毕,卫司融得以休息,此时正缩在沙发上斗地主。在时不时传来‘你牌打得也忒好了’的语音里,他漫不经心道:“还没想好。”顾予林一听,有情况啊,好奇的八卦因子立即上头了。“吵架了?我以为你两永远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不会生气呢。”卫司融睨眼某八卦的人,心想还不是沈儒林跳楼的后遗症,被关起来面壁思过一周,他主动低头用美人计被放出来,可也就这样了。恢复日常生活后,宣帛弈始终给他一种时而近时而远的缥缈感,没了先前黏黏糊糊的如影随形,弄得他很不得劲。现在两人联系很微妙,他给他发消息,无法得到立即回复。回家见面,还是温馨美好的相处,他买花,他做饭,晚间依旧躺在一张床上。非要说哪里不对,那就是宣帛弈不再像以前那么对他,免去基本接触,连一个亲都没了。卫司融愣住,对,他回来工作少说也有一周多,撇开主动索吻,宣帛弈再也没碰过他。什么情况?他脸上的表情严肃的顾予林以为又有新案子,催促道:“有事就去忙,我和你说的这事儿你晚点回去跟宣帛弈商量商量给个信,让我和我妈有个准备。”“知道了。”卫司融心想,我还真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忙。和男朋友表面甜甜蜜蜜,实际相敬如宾到跟个室友没区别的情况,卫司融从没遇见过,一时没了办法。从小到大,宣帛弈是他初恋,也是第一个谈恋爱的对象,他在感情上面的一切都来源于他。闹出这么个情况,他不能问宣帛弈,那就只剩下一个求教对象——余初。因为林又琥的案子,简无修和余初回到了灵河,顺便留在这上门过个年,这也给了卫司融把人约出来的机会。两人约在市局斜对面的咖啡厅见面。年末,这里的生意不太好,路上随处可见形形色色的行人。卫司融端着杯咖啡喝得心不在焉的,看见一身浅色打扮头戴绒帽的余初,他总算来了点精神,抬手把和服务员说话的人招过来。余初摘下帽子,露出一头浅咖色微卷微长头发,这颜色衬得他更肤白貌美,让卫司融的眼睛围着他的脸转了圈,露出羡慕来。余初正好看见,难免打趣道:“你要喜欢,我带你去染个。”卫司融摇摇头:“他不喜欢。”“宣检察官啊?”余初谢过来送咖啡的服务员,教育他,“融融,咱们是谈恋爱,不是丢失自我。喜欢就去做,别管那么多。”“简队也不让你染吗?”卫司融问。“他啊,管的可多了,不让我染头发,不让我穿太露的衣服,就是那种领口开太大或者料太薄的,统统不给穿。我不理他,该穿就穿,该染就染。他嘴上说着不给,背地里偷偷看我,典型的口是心非。”余初在这段关系里把简无修拿捏的妥妥的,两人相恋到今,不说哪一方依附于哪一方,该说是在互相妥协,“退让,不能让一段爱情变得长久。”“我这也不能叫退让。”卫司融轻轻叹了口气,真要说退让,先前宣帛弈退让得更多。“行吧,说说你两这次怎么了?”余初问,每个人对感情都有一套独特的处理办法,他说的经验之谈只限于自己,像卫司融这种心思细腻的心理专家应该更擅长处理感情方面的事才对,怎么会沦落到这地步。既然是来请人帮忙的,那就要和盘托出。卫司融也不矫情,就把案发前后的事情如实说了,抛开不能说的涉案地方。“他不喜欢我了吗?”对卫司融这句不自信的问话,余初直接笑了出来:“哎,别误会,不是觉得你好笑,是想到件事,原来不问多聪明的人碰上感情也会抓瞎。你想想,他要是不喜欢你会等你五年吗?以宣检察官那个条件,想谈恋爱随时随地都行。”“我知道,就是……”卫司融不太好意思地说,“想到他的做派就觉得自己啥也不是。”“别这么说。”余初正色起来,“他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在这段感情里究竟有没有端正态度,听说你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出事,南仪镇也有过吧?”卫司融点头,也是那次发现宣帛弈缺乏安全感。“这种事有一又出二,就会有三,偏偏你的做法没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才让他狠下心这么对你。”余初轻叹口气,那位冷面的检察官也真是的,就算想要人认清自己的错误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揠苗助长呢,“你啊,真该好好正视下你两的这段感情,是否真能舍弃他,在危难关头该如何抉择,又该如何给足恋人安全感。”卫司融眉心微蹙,端起咖啡闷了一大口。“我肯定不想舍弃他。”“那就抓住他。”余初笑眯眯道,端起咖啡杯的时候无名指上的圆圈照亮卫司融的眼睛。他微微眯眼,问:“哪家珠宝设计最具特色?”余初眉梢微挑,笑了:“跟我走。”检察院办公楼。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杨典路过宣帛弈办公室,往里看一眼,随即停下脚步走进去。“这是打算住在这?”宣帛弈看眼不请自来的人再看眼电脑屏幕下方的时间:“等人请我吃饭呢。”“得了吧,未婚的高岭之花都请不到,这还能请到有家室的?”杨典看他神色很淡,心神微转,“和男朋友吵架了?”“没有。”宣帛弈没有和人讨论感情的爱好,“明天把薛韶玉的那部分先整理出来。”“要先走他的案卷?”杨典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杀气快溢出来了。“他助纣为虐那么久,该先一步进去尝尝牢狱之灾。”宣帛弈说完这话也关了电脑,“还有事?”“总觉得你心情不好,想看看能不能当个知心大哥哥。”杨典说。宣帛弈瞅他一眼,懒得多说话往外走去。杨典瞬间明白了,对方不需要,他笑道:“感情的事不能拖,拖久了对双方都不好哦。”宣帛弈心想,我是把感情不顺写脸上了吗?不过,确实出了点问题,他坐进车里,点燃一支烟徐徐抽着,冷落人那么久,他憋得难受,关键被冷落的人似乎根本没发现哪里有问题。从始至终,难过煎熬的只有他。罢了,他碾灭烟头,今晚是最后时限,如果卫司融还没发现,就开诚布公再谈谈吧。杨典说得对,感情这种事不能拖。他想得很好,结果回到家迎接他的只有冷锅冷灶,屋里一个人没有,他摸出手机一看,一条消息没有。人不回来,也不知道和他说声。好得很。宣帛弈从来没这么生气过,忍着脾气给卫司融打了个电话。第一个没人接,耐心拨打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