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回身继续做菜,薄谌见我动作生疏,他从我的手中接过刀,自然的说:“你去陪孩子。”
我好几年都没做过饭了肯定生疏。
我看了眼薄谌宽阔的背影,忍住自己想要抱上去的冲动,说:“我先去阳台抽两支烟。”
薄谌缄默,我转过身离开。
薄桐在客厅里看动画片,我关上阳台的门开始颤抖着手抽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过,做不了抉择的那种难过,感觉自己很没用。
我一根一根的抽着,直到肚子抽了抽开始发通我才停止,最近胃疼的厉害,以前落下的毛病。
不过放在我这里的肾也不知如何。
三年,它待在我身体里三年。
我却不知道是谁的。
是谁,也绝不可能是我母亲。
哪怕季贤良如此肯定!
是的,她没有那么慷慨!
很多人都在说谎骗我,我心里都快分不清真相,不过季贤良到死都还在维护着那个从小虐待我、迫使我不得不离开季家的女人。
我恨她,我也不恨她。
恨她,说明我在意。
我现在也不恨薄谌。
不恨,我谁都不恨。
我谁都不在意。
阳台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我彷徨的抬头,薄谌眸光深沉的望着我,忽而问:“在想什么?”
我摇摇头,他看了一地的烟头,提醒我说:“在孩子的面前最好别有这些坏习惯,吃饭了。”
我在薄桐的面前很克制,但刚就是忍不住,我好像又周而复始的回到了曾经。
我好似又不怪薄谌了。
一旦不怪,就会开始渴望他。
不不不,我这次一定不能再深陷。
我一定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没出息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欺负不说,自己还一次又一次的倒贴。
想到这,我赶紧说:“你们吃吧,我有些事要离开,等明天早上我再过来接桐桐。”
我急匆匆的拿起包离开,在开车回宋家的路上,我收到薄谌的短信,他问:“你在慌什么?”
就连薄谌都看出我的慌张!
我眼一红,又想起刚刚他和薄桐说话的模样,那般的温柔体贴,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呐。
三年前,我为什么要给陆靖郗呢?
是我让薄桐缺失了三年的父爱。
这事,是我出狱后唯一懊恼的。
我回复薄谌道:“我怕忍不住想睡你。”
我一向喜欢胡说八道。
与其自己慌慌张张,还不如主动出击。
薄谌回我,“念念,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