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唇问:“理由呢?”
薄谌盯着我,眼眸里是寒冰陡峭,他一字一句道:“他弄丢了我的珍宝,这仇,我记一辈子。”
薄谌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
我愣愣的坐在房间里,一直想着他说的话。
薄谌的珍宝又是什么呢?!
……
刚刚一场淫乱,我下身脏的一塌糊涂,索性进了浴室洗澡,出来后拿起床上的手机看见一个未接来电,我想了想把这个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随便她以后怎么威胁我,我都觉得无所谓了,即使她去告诉宋静霆,我顶多有点难堪而已。
我换上了之前的衣服,打开门出去看见夜色朦胧,路边积了一层白雪,上面还有枯叶。
部队的树都是高大挺拔的,我沿着道路慢慢的走着,在半路看见远处有一个大型的操场。
我走近看见薄谌,他换了一身作战服,手里正夹着烟抽着,听着身边的人汇报:“今天追杀你的人估计也是他们,我们的人正在调查。”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太在意道:“都是一群小啰啰,伤不了我的。”
那人道:“他们是想给你找不痛快。”
薄谌沉默,我听见他身边的人突然提起另一件事道:“那个小姑娘你找了整整二十一年,再找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少将,听我一句劝,放下过去好好的生活,季小姐都等了你七八年了。”
我拧眉,那个小姑娘是谁?
难不成是薄谌口中的珍宝?!
我想起上次在花园里,阮冶说:“当年那件事依旧没有踪影,季小姐说该放下了。”
都在劝薄谌放下,但他自己说要给个圆满。
薄谌没有接那人的话,而是似有感应的转身,他眼眸里的光辉犹如深海,窒息感缓慢的浮上我的胸腔,快要溺死我,我知道我再也逃不掉了。
薄谌是一匹野马,野的无所畏惧,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难以被驯服的劲,他看见我的那一刻,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怎么在这儿?”
我哈了一口气说:“睡不着,出来转转。”
薄谌掐灭手中的烟头,对身边的人说:“你先回去向上面帮我请几天假,我明天回江城。”
那人看了眼我,“嗯,我知道了。”
薄谌待他离开后,过来伸手握住我的腰将我搂进他的怀里,他鼻翼间的冷气落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痒痒的,我下意识的伸手抓了抓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说道:“刚抱歉,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
奇迹般的,薄谌还懂得道歉。
我摇摇头,想了想说:“是我没有对你坦诚,但我也没有对你坦诚的必要,毕竟我们两个人结合的初衷原本就是各取所需,迟早会离婚的。”
薄谌猛的顿住脚步,我偏头目光疑惑的望着他。
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我,跟刀子似的,我浑身一凉,听见他淡漠的说:“你是对我坦诚了,但信不信是我的事,我也可以坦白的讲,因为宋静霆的原因,我是不会和你离婚的。”
最开始薄谌跟我结婚,是因为他残疾需要人照顾,后面发现他是扮猪吃老虎,他又找个借口说,需要我陪他演戏,但具体什么戏份他没有提。
直到现在,薄谌说因为宋静霆,他不会和我离婚的,其实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放我离开。
但薄谌留着我在他身边是做什么?!
我心里徒然升起一丝窃喜,但很快就认清现实,薄谌不缺女人的,特别是像我这种女人。
“以后再说吧,指不定你会改变主意。”
薄谌没接我的话,而是搂着我回了他的房间,他当着我的面脱下自己的战斗服进了浴室。
他前脚刚进去,我就过去捡起了他扔在地上的衣服,浅绿色的军装,上面弥漫了血腥味。
我皱了皱眉,起身给他放在床脚。
那天晚上薄谌没有再碰我,我侧身躺在里面心里觉得很难受,像是自己掉入了另一场深渊。
第二天一大早薄谌就准备回江城,到了以后他就去了公司,而我也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江城下着凛冽的大雪,我进了一家杂货店买了一把红色的伞撑在头顶,刚出门就看见了宋静霆。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正统西装挺直着背脊立在风雪之下,雪花落在身上,衬出他眼眸里数不尽的冷漠,瞧见这样的宋静霆,我心里一个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