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急救门诊治疗,医生用剪刀剪了我额头上露出来的息肉,说:“需要缝针,不会留疤的。”
还需要缝针?!
我怕疼的目光望着他。
“可以不缝针吗?”
“看你自己,又不是我们受伤。”
医生旁边的助理护士态度生硬,冷冷的目光打量着我,透着一些不屑的眼色。
正在这个时候,身旁的薄谌偏头冷漠的看了眼护士,又看了眼我的额头,自顾决定道:“缝。”
医生还没有给我缝,只是将针线凑近我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的害怕,下意识的把头往后仰皱着眉头,这一皱扯动了额头上的伤口,我疼的龇牙咧嘴,随后我的手腕就被一只手攥住,脖子也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扶住。
那一瞬间,我的心竟像活过来了似的,暖暖的。
我偏头望着坐在轮椅上的薄谌,笔直的眉峰正紧锁着。
他见我望着他,语调冷漠的吩咐道:“转过去,别没出息的叫出来,也不准哭。”
我突然觉得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很高大,他此刻能完全的控制住我。
我想,车祸以前的薄谌,应该很吸引女人。
缝了针打了消炎的药我就跟着薄谌回家了。
他没有问我被谁打了,但我却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儿。
薄谌貌似比想象中更无所不能呐。
回到家后我躺在了薄谌的床上休息,而他被人推着进来时,神色略微冷漠,我按捺下心里的烦闷,问他,“薄先生,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小区门口?”
他今天身上穿着的这件黑色大衣似裹住了他所有的情绪,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其实说真的,我刚不太愿意见到他,我是因为钱接近他的没错,但却不想被他看见这么狼狈的自己,心里总觉得难受,怕被他看不起。
哪怕,他从来没有看得起我过。
“早上离开前还耀武扬威的,怎么?几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被人打成了这个模样?!”
薄谌在讽刺我。
“我……”
“没出息的东西。”
我刚对他所有的感动都化为乌有。
顿了顿,他问:“谁打的你?”
我坦诚说:“我前夫。”
我感觉到唇角痛,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
可能用的劲大了,我连忙深吸了一口气。
见此,薄谌讽刺我,“智障吗?”
他的嗓音淡漠如水,我向他靠近把他扶上床说:“我很感激你刚刚送我去医院,但并不代表你能随时随地的嘲讽我。薄先生,是人都有尊严的。”
我是一个特别好面子的人,在外人面前我总是可怜的维持着自己为数不多的面子。
“呵。”
薄谌直接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