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雪嫣跌跌撞撞跟着山上的小路一直走下了山。行了半日的路,到了驿孤城。
离开这么久再来,这驿孤城倒是一点都不曾变过。殷雪嫣找了家茶社坐下,却听到旁桌的人在议论锦寰宫。
“这魑魅出关不久,那夫人却又闭关了,听说都在练妖术!”
“那是自然,要是两人都闭关不出,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他们作恶多端,还不知道结了多少梁子呢,这世上想杀之而后快的人,都能围这锦寰宫一圈了吧!”
“你不知,那分宫首领不就是因为将他们的仇人当作心腹,结果后来差点要了那夫人的命,谁人不知锦寰宫的那位夫人的手段,只说他虽留着一只眼睛却是瞎的,心更是瞎,结果差点将他仅有的那只眼睛挖了,要不是念他这些年的中心,连心都剜了。”那人四处看看,悄声道。
“听说自那金丝雀不知所踪后,那服侍她的小丫头也接着人间蒸发了!可是真的?”旁边的人凑过去道。
“嘘…你可小声点吧,也不知锦寰宫里那位夫人如何想的,这世间除了她,恐没几人知道那金丝雀是何般模样。只是一样,那金丝雀左肩背部有那夫人给她的刺青。你说一个女儿家的,只要不是不清白,哪个会光着身子给人看?”另一个道。
刺青,何时的刺青,殷雪嫣如何不知谢媛何时给自己的刺青?殷雪嫣放了钱在茶几上拿起剑起身离开,一路直奔凤岳山。
半路碰见几个拦路的男子,殷雪嫣本以为他们只是拦路打劫的,却不知是那几个丢了眼的靠山,更不知他们竟是锦寰宫的人。
一番打斗之后殷雪嫣才知道这不是偶遇,而是他们一路尾随自己至此,见殷雪嫣孤身一人,又在荒山老林中,便好下手了。
锦寰宫的人自是比那几个山野莽夫难对付,加之殷雪嫣旧伤复发,她硬撑着与那几人纠缠了几个回合便体力不支,没有防备的被其中的一个揭了面纱。
“哎呦,有点意思,小娘子,今日你老老实实地陪我们哥儿几个乐乐,便放你一条生路!”揭殷雪嫣面纱的那个摸着下巴淫笑道。
“我若说不呢?”殷雪嫣用剑撑地,两眼瞪着眼前的人恨恨地道。
“那今日这荒山野岭便是你的好去处,定不会让你死得痛快!”他摸着下巴继续道。
“果然是谢媛手里的人,做事风格都如出一辙!”殷雪嫣冷笑道“休要废话”,话音未落已提剑杀过去。
殷雪嫣自知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也没准备活着落入他们手中。
男人玩弄女人的手法向来是换汤不换药,而一帮男人玩弄女人的手法就是将她围起来你推我搡,像是猫抓了耗子总会先玩弄一阵。
更过分的,可能就是今日殷雪嫣的模样吧,外衣被一刀一剑的划开,又一片一片的被撕下来。
那带头的男子死死拽着殷雪嫣的衣袖将她一步一步拽近,又使劲将她向后推去。
“吱……”殷雪嫣左手的袖子被撕扯掉。
“夫人的刺青…她是…”有一个喊道,那一众男子一时都定住。
“金丝雀”又有一个喊道。
“快,通知夫人,快去放鸣烟弹”带头的道。
这么些年,殷雪嫣竟不知自己身上有刺青这回事。
原来这是谢媛刻在殷雪嫣身上的标记,这样想来,当日她不反对自己戴着面纱确是这个原因。
“我宁可死了,也不想再入那锦寰宫一步”殷雪嫣想着,提闭眼起剑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当”,殷雪嫣被飞来的石子打中了胳膊,剑掉落在地。一眨眼的功夫,那些人纷纷倒下了。
是尚天泽,她识得这暗器,当日在隐月居他与叶无漾都教过她。
尚天泽将斗篷摘下与殷雪嫣披上,“走”他扶起殷雪嫣道。
“你走吧,不要管我。他们已经通知了谢媛,锦寰宫的人马上就到了,他们要的是我,只要我死了,谢媛才会死了这条心。走啊!”殷雪嫣冲他喊道。
“今天谁也走不了”谢媛的声音传来,“姐姐,好久不见,竟不想你落得如此田地,妹妹很是心疼你啊!对了,俊儿久不见姐姐,可是想念的紧,姐姐难道不想念俊儿?”她轻飘飘地飘落在地。
“今日倒是稀罕,我找的人却齐齐的都在,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哈哈哈”谢媛话音未落,殷雪嫣和尚天泽已被锦寰宫的人包围了。
“这是你与我之间的事,与他无关,放他走!”殷雪嫣指着尚天泽对谢媛说。
“放他走可以啊,不过得通过我手中的剑!”谢媛将手中的剑翻来覆去地看着道。
“啰嗦!”尚天泽说着,已提剑冲谢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