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齐:……“晚安!”他愉快的了一声晚安,转身离去。傅斯年环视了一圈,将所有所有能打开的门全部从里面锁住,按下电动窗帘,这是外面的视线。一回头,发现时浅光着脚站在他的身后。她披着一头浓密的黑发,发丝有些凌乱,光着脚,脸上的表情,还是醉懵懵的。“我渴了。”她朝傅斯年说道。然后,摇摇晃晃的朝傅斯年走了过去。来到傅斯年面前时,更是直接朝他的怀里裁了过去。傅斯年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她。“时浅,你不要借着几分酒意撒泼!”他的声音有些严肃。时浅从他的怀里抬起头,一脸委屈,“我想喝水。”傅斯年指着沙发,“自己过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倒水。”时浅倒是听话,马上朝沙发走去。只是脚步深一脚浅一脚,还剩两三步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朝沙发上扑去。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气。她是真的醉了。见到什么东西,都能往上扑。他倒了一杯水,来到时浅身前。时浅整个人扑在沙发上,脸朝下,又没了反应。傅斯年坐在沙发上,推了推她的胳膊。“不是要喝水吗?”时浅有了一丝反应,艰难的坐了起来。傅斯年把水递给她。时浅伸手去接,结果,却完美的错开了。她现在,看什么都是晃的,酒精已经在她的脑中发挥了最大作用。又试了一下,还是没有接住这个杯子。“你不要动!”她忍不住娇斥一声。傅斯年:……“张嘴!”他直接将杯子递到时浅的嘴边,把水灌进她的嘴里。“咳咳!”时浅呛了!瞬间,眼眶也红了,那双美眸布满了水雾,抬着头,看着傅斯年。傅斯年的心里,窝着一股火。他的动作并不粗鲁,是她才喝了一口,就往外吐,才呛了一口水。她还委屈?“为什么吐了?”“不好喝。”时浅摇头,“我要喝果汁。”:傅大佬绷不住了“那不是果汁,是酒!”傅斯年放下水杯,揉了揉眉心。“是果汁!我要喝!”时浅抱着他的胳膊,在他身上扒拉着,“你把果汁藏哪了?我要喝。”傅斯年突然捉住她的手,将她按在沙发上。“你现在,最好马上去睡觉!”时浅被他吓到了,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眼角还冒出了一颗晶莹的水珠。“我不喝了,我去睡觉。”她软软糯糯的说道。傅斯年松开她的手,不断深吸气,调整自己的呼吸。时浅从沙发上起身,迷迷糊糊的离开。她哪里找得到卧室的方向?来到阳台门前,拽着门把手,怎么也打不开这扇门。“卧室在那里。”傅斯年指向一个方向。时浅又东倒西歪的朝他所指的那个方向走去,结果,走路都不拐弯。她的前面,明明是一堵墙,她竟然直直的就撞了过去!傅斯年快步起身,挡在时浅面前。时浅没有一丝防备撞进他的怀里。傅斯年一手握着她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指尖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摩挲着。“我要去睡觉。”时浅小声嘟囔。“浅浅,想不想吃糖葫芦?”傅斯年突然朝她问道。“想!”时浅用力地点点头。傅斯年将她抱了起来,朝沙发走去。沙发旁的桌子上,还摆着糖葫芦,没有收走。傅斯年把时浅放下,拿起一颗她之前要吃的番茄糖葫芦递到她的面前。“想不想吃这一颗?”“想。”时浅点点头。傅斯年突然塞进自己的嘴里。时浅一怔,直接朝他扑了过去。傅斯年顺势倒在沙发上,时浅完全落入他的怀抱。他伸手搂着她,眼底缓缓溢满笑意。时浅朝他的唇凑近,眼里只有糖葫芦。醉成这样,哪里还能发现傅斯年的计划,她眼里只有糖葫芦,想把糖葫芦抢回来!她的唇,碰在他的唇上。糖葫芦却咬不住!热度将糖葫芦外面的糖衣融化,尝到甜头的时浅,顿时更加卖力。傅斯年含着那枚番茄,不让她抢走。时浅就越着急。傅斯年牙齿一松,小番茄掉进他的口中。原本与他若即若离的唇瞬间贴了过来!他的手移到时浅的后脑勺上,不让她有逃离的机会。突然将这颗小番茄咬碎。番茄浓郁的果汁顿时弥漫在两人口中。他立即反被动为主动,吻着她。直到,小番茄的味道一点都不剩,才停下来。时浅不仅累坏了,又缺氧,还醉的厉害,她现在,真的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傅斯年缓缓起身,将时浅抱了起来,就像抱着一个小孩子一样。不知道她这会是睡着了,不是醉晕过去了。“浅浅,还吃糖葫芦吗?”时浅的睫毛颤了颤,撑开疲惫的眼皮,没有力气回答。“草莓味的,提子味的,吃哪个?”傅斯年又问。“草莓。”她轻声呢喃着。傅斯年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拿起一颗草莓糖葫芦递到时浅的唇边。时浅顿时张开小嘴,想要咬住。可是,草莓糖葫芦飞了。她吃力的睁开眼,想确定糖葫芦在哪。突然,一道阴影将她笼罩,草莓糖葫芦自动跑到她的嘴边。:是你自己来我的房间时浅吃力的往嘴里啜,怎么也吃不到。傅斯年还在等着她更努力一点,突然,她不动了!他缓缓抬起头,发现怀中的小女人呼吸平缓,睡着了!“时浅,时浅?”他唤了两声,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傅斯年郁闷了!将口中的草莓吐了出来,扔到垃圾桶。她就这么睡了,他怎么办?他还能睡得着吗?!“时浅!我命令你,马上给我醒过来!”傅斯年拉起时浅。时浅像是没有骨头一样,随他折腾。“这个该死的女人!”傅斯年起身朝房间走去。半个小时后,披着件浴袍从房间走出来。时浅缩在沙发上,缩成一团。他走上前,将时浅抱了起来。前段时间,他站立都难,现在抱起时浅也觉得轻松,他感觉,他的双腿应该快要痊愈了。将时浅抱到房间,放在床上。傅斯年起身,准备离开。时浅又翻了个身,缩成了虾子的形状,他回到床边,摸了一下她的手。好凉!他又伸出被窝里,摸摸她的脚,也是没有一点温度。这都几月了?她还那么怕冷?他冲了个冷水澡,都比她身上温暖。他朝床边望去,找空调的遥控器,突然,时浅紧紧的抱着他的胳膊。他拉开被子,躺了进去。时浅立即朝他挨了过来。冰冷的小手精准的伸进他的浴袍内。傅斯年呼吸一沉,低头朝她望去,心里更加郁闷了。他现在的作用对她来说就是个取暖器吧!关键,还是他自愿的!……早上八点半。时浅缓缓睁开双眼,她的精神还有些恍惚,脑子也昏昏沉沉的。想要抬起手揉了揉眉头。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她的身边,还有个人!她猛然清醒了!一抬头,对上傅斯年阴沉的俊脸。“啊!”她吓得大叫一声。傅斯年本就一夜没睡好,又不舒服的要命,才刚刚睡了一会,时浅就醒了!时浅想要跳下床,却绊到被子,整个人连同被子一起栽了下去!傅斯年听到“咚”的一声。看样子,是头先着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