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家长……“浅浅,上次在学校门口见过一面,比较匆忙,今天不正式介绍一下吗?”傅斯年缓缓开口。时浅错开身子向傅斯年介绍,“傅少,这位是我的学长,他叫刘易铭。”“刘同学,你好。”傅斯年打了声招呼。“您好。”刘易铭连忙回应,态度像对待长辈一样恭敬。他记得这个男人。时浅的叔叔。但是,不像是亲叔叔。“不为刘同学介绍一下我吗?”傅斯年又朝时浅问道。:快来看啊,傅大佬这不值钱的样子!时浅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要怎么介绍傅斯年啊?上一次,她随口和刘易铭说,傅斯年是她的叔叔。她怎么也没有料到,他们还会再次见面啊!果然,人不能说谎!说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学长,这是我……叔叔,他姓傅。”时浅的声音都小了许多。叔……叔叔?!陈松瞪大双眼。等等,关系有点乱,他得好好的捋一捋!相比江枫,他可是淡定多了。叔叔总比前夫好听一点吧?“傅叔叔,您好。”刘易铭又郑重的打了声招呼。傅斯年听着这语气,内心就火冒三丈。这个刘同学真以为他是来见家长的吗!“坐。”傅斯年抬手示意了一下。陈松立即上前,将傅斯年身边的椅子挪了一下,“太……时小姐,请坐。”时浅听到那个字,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还好,陈松及时改口了!傅斯年还没有告诉陈松,她们马上就要离婚了吗?他们的婚姻一直属于隐婚的状态,而且马上就要离婚了,要是再公开出去,岂不是惹来没必要的麻烦?时浅心慌慌的坐了下来。“刘同学,请坐。”陈松拉了后排的位置示意刘易铭坐那个位置。刘易铭走了过去,刚好在时浅和傅斯年的背后。他不禁多看了傅斯年两眼。他的那份恣意不羁的年少轻狂,在傅斯年冷静克制的沉稳贵气面前,自惭形秽。他不禁暗暗想,时浅和这位傅先生,究竟什么关系?时浅朝台上望去,真希望皮影戏能早一点开始,因为整个屋里太寂静了,没有一点声音不说,气氛还沉闷的人透不过气来。傅斯年将那份装着糖葫芦的碟子往时浅面前推了推。时浅听到动静,转身朝他望了一眼。傅斯年拿起一颗用牙签插着的山楂糖葫芦朝时浅递了过去,“你爱吃的。”“谢谢。”时浅接过来就朝嘴里塞去,咬了一口,她的脸色顿时变了,“好酸啊!”她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傅斯年抽出一张纸巾朝时浅伸出手,“不好吃就吐了。”时浅想了没想,直接吐到他的手里。陈松连忙递了垃圾桶过去。内心在疯狂呐喊,天呐!快来看啊!瞧瞧傅总这不值钱的样子!傅斯年端了一杯水递给时浅,时浅接过喝了一口,正准备找垃圾桶,傅斯年将垃圾桶端到她面前。时浅没想到,他竟然知道她要吐掉口中的水,还帮她提垃圾桶!两人的动作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傅斯年对时浅的宠写在了明面上,而且所做的动作没有一丝生硬,自然而然,仿佛经常如此。刘易铭看着这一幕心尖上微微泛酸。“终于看到你不吃的东西了。”傅斯年一副真是难得的表情,又抽了一张纸巾给时浅擦了擦嘴边。时浅连忙接过纸巾,反驳道:“我不是不吃,只是这几天我牙齿有点疼。”“牙疼?怎么没告诉我?等会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傅斯年的语气明显充满担忧。众人:傅总,牙疼而已,您这反应也太过关怀了吧?再说了,这么晚了,哪有牙医上班啊!:傅斯年是头狼就连时浅都觉得傅斯年小题大作了。“可能是上火了,没事的,多喝点水就好了。”她随口回应道。其实,是她太过担心妈妈的事,心里暗自着急。“明天中午让进安接你回家吃饭,家里吃的清淡一点。”傅斯年又道。刘易铭听着这句话,立即判断时浅和这位傅先生住在一起。“真的不用,我中午来回跑也不方便。”时浅连忙摇头,她真想马上结束这个话题。傅斯年的关怀,让她透不过气来。突然,傅斯年朝她凑近了一些,“这会好些了吗?还疼吗?”时浅强忍着疼痛摇头,“不疼了。”傅斯年突然伸手捏着她的小脸,“张开嘴我看看,是不是有蛀牙。”时浅:!傅斯年是疯了吗!大庭广众之下要看她有没有蛀牙!屋里的人纷纷把目光转向别处。谁说傅斯年冰冷无情,如万年雪山一样,终年积雪不化来着!?这不是化了吗?都化成了一滩春水了!傅总不愧是傅总。这波狗粮直接按头灌啊!时浅用力挣脱傅斯年的手,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一样,暗暗瞪了傅斯年一眼。不知道傅斯年今天是怎么了?行为举止都有些奇怪。傅斯年转身朝刘易铭看了一眼,恰好捕捉到刘易铭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有一丝硝烟味暗自弥漫。刘易铭感觉,傅斯年就像一个危险的猎人锁定着猎物,不容他人侵犯觊觎。这个猎物就是时浅。可是,时浅不是叫傅斯年叔叔吗?看时浅对傅斯年的态度明显不是恋人!傅斯年对时浅这么图谋不轨,时浅知道吗?她喜欢傅斯年吗?突然,灯光熄灭了。时浅顿时紧张起来,一把抓住傅斯年的胳膊。傅斯年的唇角不由自主上扬了一个弧度,反握着时浅的手,朝她靠近。时浅感觉到他的气息,炽热的喷在她的脖间。她想躲,但是手在他的手里握着,躲不开。“加怕,有我在。关灯是为了观看效果。”傅斯年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磁性的嗓音让时浅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其实,傅斯年天生的嗓音条件也特别好,特别是他低声说话的时候像个低音炮。说完这一句话,傅斯年并没有离开,头几乎枕在时浅的肩膀上。虽然灯光熄灭了,但是不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刘易铭还是能借着远处的灯光投射来的昏暗光线,看到傅斯年的时浅的轮廓。傅斯年简直就像一头狼!刘易铭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双手。时浅伸手挡着傅斯年,她那点微弱的力量,起不到任何作用。“傅少,你能不能坐远一点?”时浅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怕黑吗?”“刚刚突然关灯吓了我一跳,我现在好了。”“是不是怕我们太过亲密,你的小男朋友吃醋了?”“他……他不会误会的。”时浅心里犹如擂鼓,硬着头皮回答。“是吗?”傅斯年的语气带着一丝轻笑。突然,咬上时浅的耳垂……:我可以不文明,你不能没素质耳迹传来一阵微痛,时浅顿时全身一麻,她立即躲了一下。傅斯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让她退缩。“告诉我,你的小男朋友有没有这么亲过你?”傅斯年贴在她的耳边询问道。声音细若如蚊,却字字清晰的钻进时浅的耳朵。“回答我,浅浅。”傅斯年又引诱似的说了一句。时浅感觉耳廓里面一热,身子一阵僵硬!傅斯年越来越过份,唇沿着她耳朵的轮廓缓缓游移。时浅已经没有办法呼吸了,原本推着傅斯年的手,也变成了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她怕自己会因为没有力气,从椅子上划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