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跪在飘窗上,把窗户拉上了,还顺手拉了窗帘。看着这一幕,他真是气笑了。她这是没有看到他的消息呢?还是故意不回?他迈开步伐,大步朝小区门口走去。时浅关上窗,躺在床上,又确定了一下闹钟,才闭上双眼。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傅斯年打来的。傅斯年就站在门外,他已经能听到时浅的手机在屋里响的声音了。不过,只是响了一声,时浅就按了静音。她不接的话,明天傅斯年问起来,她就说,手机不小心调了静音,没有听到,他也拿她没有办法吧?电话没有接通,傅斯年现在已经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个小东西在躲着他了!他都觉得,自己有的时候,有点犯贱!把手机放到口袋里,按了一下门铃。时浅刚闭上双眼,门铃又响了起来,她顿时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这么晚了,会是谁敲她的门?这个小区虽然比较老了,但是管理还是可以的,她之前就打听过了!“时浅,开门。”外面,响起一阵不耐烦的声音。时浅顿时下床朝外跑去。怎么是傅斯年呢?难道,他刚刚给她发信息的时候,真的在楼下?她有些慌,这不是谎言要被当面揭穿了吗?傅斯年等了一会,时浅还没有开门。他都到门口了,还能将他拒之门外吗?!时浅胡乱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打了个哈欠弄出从睡梦中惊醒的状态,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门。“傅少?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说完,时浅又打了个哈欠,还揉了揉眼睛。傅斯年的唇角微微勾起。戏演的不错,要不是他亲眼看到她没有睡,肯定会被她蒙混过去!:西装上的香水味傅斯年站在门口,胳膊上搭着西装,一副斯文矜贵的模样。他没有回应,沉默的看着她。时浅又尴尬的挠了挠头,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进来吧。”傅斯年迈步走了进去,看着这个小屋子眉头紧皱,这个房子比他想象中的还小。客厅还没有他住的地方的一个门厅大。时浅也感觉到,傅斯年站在这个屋子里,显得与这个环境格格不入,他看到这里的环境,应该不会逗留太久。“傅少,你吃饭了吗?”时浅轻声询问。“没有。”傅斯年淡淡回应了一声。“那我去给你煮点面。”“浴室在哪?我想先去洗个澡。”傅斯年毫不客气的说道。时浅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指了指她卧室的方向。傅斯年将西装扔在沙发上,朝卧室走去。时浅转身去了厨房,把刚刚准备好的食材拿出来,做了一份汤面。面做好之后,傅斯年也从浴室走了出来,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这条浴巾,还是时浅的。时浅张了张嘴,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她就算不想看到傅斯年只围着一条浴巾也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别的衣服给他换。“你先吃面。”时浅说了一句。不管傅斯年等会要不要留下,她都不可能让他披着一条浴巾在她面前晃来晃去!趁这一会,赶紧把他的衣服洗了烘干。时浅走向沙发把傅斯年的西装拿了起来。西装上有一股女人的香水味。她没有刻意去闻,味道就飘散了出来。这味道有些熟悉。她在苏若晴的身上闻过这种香味。她将西装收好,转身去浴室拿另外几件。傅斯年看着时浅忙碌的身影,心里有一丝暖意。正常的家庭,应该就是这样平淡而又温馨的生活吧?这种感觉,单纯而又甜蜜。傅斯年的衣服都很名贵,不能直接丢到洗衣机里,时浅直接用手洗,突然感觉他西装的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将口袋里的东西掏了出来。一条蕾丝的内裤。时浅呼吸一滞,立即将手里东西扔到一旁。接着,她看到傅斯年的白衬衫上正面的位置有几道口红印。她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道活色生香的画面。时浅的心里有些发堵,只觉得恶心,她捡起那条内裤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看向傅斯年的方向。所以,这就是傅斯年路上耽搁了那么久的原因?那他为什么还要过来她这里?傅斯年刚吃完面,起身朝时浅走了过来,发现时浅正在洗他的衣服,心里又被那股暖流占满了。“衣服不用洗了,明天一早,陈松会直接送一套过来。”“已经洗完了。”时浅转身把衣服挂进了烘衣机。她没有把那条内裤的事情说出来。傅斯年有了别的女人更好,她就可以脱身了。“你是:凌晨三点,傅大佬疯了时浅正对着傅斯年的胸膛。他的身上,有着她喜欢的沐浴露的味道。她顿时又想起刚刚的一幕,挥开了傅斯年的手。他可以从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上爬起来就过来找她,可是她做不到坦然面对。傅斯年发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似乎在生气。“肚子舒服一些了没有?”他柔声询问。“好多了。”时浅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浅浅,我知道时间很晚了,会耽误你休息,我还是想见你。”时浅一直在闪躲傅斯年的目光,听到这一句话,她直接抬起头看着傅斯年。不仅,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深情,他的眼中亦是。她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轻笑,摇了摇头。果然,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从嘴里说出来的都是深情,然后,对每个女人都能身体力行!傅斯年微微蹙眉,他无法解读时浅的这抹笑意包含了什么情绪,只瞧出一丝嘲讽在里面。这个女人,就是有这种本事。能让他的心情一秒切换。他的感情在她面前就那么轻贱。“你今天晚上要住在这吗?”时浅又确认了一次。“这么晚了,你还希望我走?”傅斯年没有回答,又将问题抛了过去。“我是说,你如果有更好的去处的话……”傅斯年突然将她抵在墙壁上,捏着她的下巴,时浅的话也全都憋了回去。他没有说话,突然低头封住她的唇。突然而来的窒息感让时浅条件反射的张开了小嘴想要呼吸。一丝新鲜的空气都没有呼吸到,钻进来的,全是他的气息。他的霸道,她向来是招架不住的,也没有办法逃脱。突然,她的脑海里想起那条内裤,明显有穿过的痕迹,就像是刚刚从哪个女人的身上扒下,还装在他的衣服口袋里!甚至,傅斯年和那个女人就在车子里……好恶心!时浅用力的推开傅斯年,抬起手背反复的搓着自己的嘴唇。傅斯年看着她的动作,眉心一寸寸收紧!自尊心受到了强烈的侮辱!这已经不是嫌弃的表现了,而是反感,强烈的反感。时浅搓得嘴唇都疼了,在傅斯年冷硬的注视下,转身朝房间走去。傅斯年走进房间,时浅正在刷牙。刚刚他明明尝到淡淡的薄荷清香。这一定是今天晚上,她第二次刷牙。傅斯年转身朝外走去!听到重重的关门声,时浅从卧室走了出来,屋里已经没有傅斯年的身影。她顿时感觉一阵无力,转身回到房间扑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