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林家见到你,你坐着车子离去,你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浅浅,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宋言的脸紧紧的贴在时浅的脸颊上。时浅已经紧张不能呼吸了。她为什么还有这么强的应激反应?她和傅斯年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他们之间做过的事情,甚至超出她的想象,她都没有再出现过应激反应了。她以为她都好了。“宋……言!”时浅艰难的唤了一声。宋言已经有些失控了,他的唇贴在她的脖间来回摩挲。“浅浅,你是我的,是我的。”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屋里的宁静,也将宋言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他朝手机的方向看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去接电话。“什么?医院的谈判代表换人了?是什么原因?”“宋先生,医院的股东持有的股份在一个小时前有了巨大的变化,所以谈判代表也变了。”“股东变化?”宋言一脸疑惑,“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时浅一直在深呼吸,希望自己能尽快平复。可是,一想到宋言刚刚失控的样子,她就更加紧张。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她不确定,宋言能够控制住他自己。趁着宋言接电话的时候,她连忙转身朝外走去。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所以脚步有些僵硬,走的很慢。宋言一回头,发现时浅已经打开了门,立即追了上去。时浅才走出门口,就被宋言拦住。“啊!”她尖叫一声蹲在地上,身子紧紧地靠在墙壁上。宋言这才发现时浅的异样。:傅大佬来了!“浅浅,你怎么了?”他顿时蹲了下来,急切的看着时浅。时浅用力推了他一把,他的靠近只会让她更难受。宋言看着时浅的反应,也不敢再靠她太近。“浅浅,你是在害怕吗?”时浅没有回应,只能拼命的呼吸,这种窒息感太难受了。宋言不敢相信,时浅突然会变成这样,难道是因为他刚刚失控的行为吗?“浅浅,对不起,你不要害怕,我不再像刚刚那样了,好不好?我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才会失控,我保证不会了。”时浅紧紧的咬着牙齿,她想放松,可是牙齿就是粘在了一起一样,怎么也张不开口。因为用鼻子用力的呼吸,脸色异常的难看。突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时浅艰难的把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这个号码没有存姓名,仿佛是一个陌生来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她手指滑动了一下,按了接听。傅斯年还没有出声,就听到时浅的呼吸不正常。就像她产生应激反应的时候的模样,好像拼命的想呼吸,却还是得不到一点空气要窒息的感觉!“浅浅!你怎么了?”时浅没有出声,可是呼吸还是越来越急促。“等我!”傅斯年没有挂电话,拉开车门下车。江枫愣了一下,“傅少,雨伞!”傅斯年的身影已经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冲进了酒店。时浅没有力气,手机落在地上。“浅浅,你究竟是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好不好?”宋言完全弄不情楚时浅的状况。他现在也不敢轻易触碰时浅,生怕再加重她的情况。突然,电梯门开了,傅斯年大步走了出来。就看到时浅瘫在地上,宋言蹲在时浅的面前。他上前一步,将宋言拽到一边,直接将时浅抱了起来。“浅浅,放松。”傅斯年心疼的朝她安慰道。不知道为什么一落入傅斯年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特有的乌木清香,她紧绷的情绪就已经得到了缓和。头一歪,依靠在了傅斯年的怀里。傅斯年朝宋言冷冷的扫了一眼,大步朝电梯的方向走去。江枫也追了上来,正要出电梯,差一点撞上抱着时浅的傅斯年。“傅少,少夫人她怎么了?”“联系白见深,我现在带浅浅过去。”“好!”江枫立即给白见深打电话。宋言看着关闭的电梯门,整个人还如遭雷击。浅浅究竟怎么了?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他为什么要那么失控,害得浅浅像刚刚那样!宋言这才反应过来,立即追了过去。来到酒店外,只看到那辆车子急驶而去。……去找白见深的路上,傅斯年没舍得放时浅下来,一直抱在怀里。时浅还没有办法张开口,傅斯年生怕她这样会咬伤自己,抬手缓缓的捏住她的下巴。“浅浅,放松,慢慢的张开口呼吸,慢慢的,不着急。”他的声音像是流淌的泉水在她的耳边响起。时浅的情况已经比刚刚好多了,借着傅斯年温柔的恰到好处的力量,缓缓张开了口。这一瞬间,捆在她身上的重重枷锁全都解开了,身子也跟着软了下来。:没羞没臊的时浅渐渐恢复了规律的呼吸,不再有那种窒息感了,只是经历了这一场应激反应,她的力气也像是被抽干了一样,软绵无力的靠近傅斯年的怀里。傅斯年朝她的额间亲了一下,手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马上就到白见深那里了。”时浅感觉已经不用去找白医生了,只是她现在没有力气说话。她安安静静的靠着,傅斯年的心也融化成了一滩柔水,拉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一一吻着她的手指。白见深接到江枫的电话时,以为十万火急,鞋子都没有穿从跑了出来。车子停在他的面前的时候,隔着车窗玻璃,他看到傅斯年和时浅紧紧的抱在一起,正在接吻。“咳咳!”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傅斯年抬起头的瞬间,车窗也摇了下来。“浅浅现在的情况差不多恢复了。”“就算是恢复了,来都来了,还是下来坐坐吧。”“我有话要问白医生。”时浅的声软软的响起。傅斯年立即推开车门下车。时浅也要下来,傅斯年长臂一挥把她从车上抱了下来,直接抱到了白见深的住处。白风深的住处是一个独栋的小别墅,面前就是个湖,别墅的侧门有一个小小的码头,码头旁停着一个小小的游艇。别墅的院子里还搭了个天幕的帐篷,非常的有情调。时浅还是第一次来白见深在帝都的住处。傅斯年把时浅抱进屋里,还没有舍得放手。白见深看了一眼,感觉牙根都发酸了,他这个屋子都是爱情的酸臭味。“我去拿点喝的,傅少,你要什么?”“水。”傅斯年简洁的回了一句。“浅浅要杯热牛奶吧?”白见深朝时浅问道。时浅点点头。白见深转身朝厨房走去。时浅还坐在傅斯年的怀里,被他的体温温暖着,虽然好舒适,可是毕竟是在白医生的家里,两人这样,没羞没臊的!况且,她还在生傅斯年的气呢!“你放我下来吧。”“你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还是抱着吧。”时浅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坐在沙发的单人位上。“浅浅,那里有毯子,是新的,冷的话自己盖一下。”白见深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时浅立即拉过毯子披在肩膀上。傅斯年:……江枫留在客厅也尴尬,转身走进了厨房。白见深刻意往里面走了走,压低声音问道:“傅少又做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这回不是傅少。”江枫连忙解释。“不是傅少还能有谁?又有人欺负浅浅?”“这个人,你也认识,宋言,算是少夫人的青梅竹马吧。”“哦,宋言啊,人家文质彬彬的,非常有绅士风度,名声好的可以写进教科书里了!再加上人家对浅浅那可是用情致深,可能不知道浅浅有应激反应吧,哪里像傅少,那是明知故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