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一下子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那天晚上,不是我亲你的吧!”“想起来了?”“我就算是想亲你,也得你配合,你不配合,我怎么可能做得到?你这个渣男,你那个时候还像一副被我占了便宜的样子!”“我想不要,可是,我控制不住。”“你就是馋我的身子!”“现在也馋,天天馋。”傅斯年大大方方的回应。这个回答,时浅竟然无言以对。“你馋不馋我?”傅斯年笑着问。“我才不馋!”“不,你也馋,那天吃蛋糕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时浅的脸顿时红了。“我想喝酒,我不想吃蛋糕了。”“好,喝酒。”傅斯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猛得低头封住她的唇。醇厚的酒味弥漫在整个吻中。傅斯年松开时浅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开始晕乎乎的了。她朝傅斯年的怀里靠了靠,“斯年,能不能在蛋糕上点个蜡烛?”“好。”买蛋糕的时候,就有蜡烛送。傅斯年抽出来,插在蛋糕上。时浅看着跳动的火苗,一些记忆又控制不住浮现在脑海中。她立即朝傅斯年的怀里扎去,不想再看了。傅斯年看着她这样,马上把蜡烛吹了。“刚刚在车里的时候,为什么哭了?”他轻声询问。时浅紧紧地抓着傅斯年的衣袖,声音有些沙哑了,她没有办法再隐瞒了,因为,她的泪水又控制不住涌了出来。:他说,我爱你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爱哭。明明以前,她都不在乎这些事情了。甚至想起来,情绪都不会再有什么波动。可是,在傅斯年面前,她好像变得脆弱了。尤其是,她意识到自己喜欢傅斯年之后,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变化。变得让她自己都觉得陌生。矫情!时浅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声。不过,她还是抬起头,朝这个蛋糕望去。“我只是想到小时候的一些事情。”“然后呢?”傅斯年想听后续。“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吃蛋糕,而是每年都对生日蛋糕有一丝期待,我小时候,生日永远都是和妈妈爷爷一起过,林士铭从来没有陪我过过一次生日。”“我那个时候,真的好期待他能陪我过生日,哪怕一次也好,妈妈安慰我,说他忙,有一年我过生日,提前和他说,希望他能回来陪我,他面露难色,好像陪女儿过生日,是多么艰难的决定似的。”“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外面有家了,有苏幼微,有林清荷,林清荷就像一只藏在暗处的老鼠,一点一点的偷走我的一切!我后来才知道,他不回来陪我过生日,就是在陪林清荷。”傅斯年抱着时浅,听着她诉说。哪个孩子不希望得到父母的疼爱,他是父亲早早的去世了,而浅浅明明是有父亲,可是却被父亲伤得那么深!她曾经,也是满心的期待父亲能够陪陪她,爱护她的。最后等来的却是那样的结果。“后来,他终于陪我过生日了,那是在林清荷来到我家之后,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带着林清荷去买蛋糕,买的蛋糕还是林清荷最喜欢的。然后,他还告诉我,是林清荷特意给我选的,想为我庆祝生日。”“我砸了蛋糕,打了林清荷一巴掌,然后,他就毫不犹豫的甩了我一巴掌,当时,那一巴掌带来的痛,都不及我的心痛,那一刻,我知道,我没有爸爸了。”“我妈妈和他大吵了一架,爷爷把他赶出家门,他走的时候,都不忘记把林清荷也带走,从那以后,他就光明正大的住在了苏幼微那里,我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一回来,就是和我妈吵架,长大了之后,我才知道,那么多年,我妈究竟隐忍了多少委屈!”“是我期待父爱,是我对他的依赖才让妈妈一直狠不下心来和他决裂!”“浅浅,这不怪你。”傅斯年轻声安慰,“带给你妈妈最大伤害的人是林士铭,林清荷和苏幼微,不是你。”他不知道,她的内心究竟背负了多少自责,她又是怎么熬过那段日子的。她们母女被带净身出户以后,肯定也如惊弓之鸟,不愿意再让林家的人知道她们在什么地方,导致林家爷爷怎么找她们都找不到。傅斯年低头在时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浅浅,你现在有我,那些不好的记忆,统统遗忘掉,我们一起迎接未来的新生活,好不好?”时浅一阵哽咽,在傅斯年期待的目光中,缓缓点了点头。“我爱你。”傅斯年缓缓说道。:报应来了曾经,他以为这三个字绝不可能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现在来看,也没有那么艰难。时浅愣愣的看着他,眼底全是震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傅斯年刚刚是不是对她说了那三个字。“你刚刚……说……”“我说,我爱你。”傅斯年又重复了一遍。时浅像个石化了一样看着傅斯年。这一次,她没有听错。这三个字,那么清晰那么坚定的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傅斯年低头吻住她。他不求她有任何回应,她只要永远留在他的身边,就是最好的回应。……苏若晴知道新品发布会发生的所有事情。林清荷失败了,因为傅斯年的介入,林清荷一点伤害时浅的机会都没有。她的前在那里安装了摄像头,拍下了当时的情况。也没有人知道,她的手里有这样的一份视频。可是,光凭着这一份视频,发挥不到什么意义。林清荷已经失联了,绝对被傅斯年扣在手中。苏若晴愤恨的将电脑屏幕关上,起身朝阳台的方向走去。她顺手端起一旁的酒杯,将里面酒全都灌进口中。“这件事情绝不可能就这么算了!”“时浅,你以为,你就这样逃过去了?我不会放过你!”苏若晴恶狠狠的说道。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择手段!更别提是自己喜欢的男人,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帝都的一家私人疗养院内,林清荷被安排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这个房间是给特殊病人使用的,所以,门窗都上了几层锁,就连工作人员,也要两人一起才能进去这个房间。房间里的用品全是白色的,就连林清荷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纯白。待在这样的世界,对人的精神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折磨。林清荷害怕的缩成一团。才关了一个晚上,她就受不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哭着小声说道。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她。她一开始,还在大声嘶喊,后来发现,这个房间是隔音的,不管她怎么叫喊,声音都传不出去,她真的绝望了。“时浅,你究竟要对我做什么?你究竟想怎么样?时浅,我要抢走属于你的一切!你以前是怎么像个落水狗一样离开林家的,以后也有这么一天!”林清荷缩在床的一角,喃喃自语。突然,门开了,听到声音,她的后背都控制不住的颤。真像一只惊弓之鸟。宋言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有很重的伤,后来去了医院,颧骨骨折,眼结膜充血。傅斯年那一拳,差一点让他失明。如果不是伤的太重,他肯定昨天晚上就来见林清荷了。“宋言?”林清荷第一眼都没有认出来,“宋言!太好了!真的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她激动的从床上起来,拖着有些笨重的身子朝宋言走去。看似她朝宋言扑了过去,其实,她看准的是还没有关紧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