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她趁着司机不注意,拼尽全身的力气朝前方跑去。:苏幼微死了司机几步就追了上去,往苏幼微的脚踝上狠狠踹去!“啊!”苏幼微惨叫一声。她的脚已经骨拆了,这一下,想跑都跑不掉。司机拖着苏幼微坐在车子的驾驶位上,把苏幼微的手放在方向盘上,还给苏幼微系紧了安全带。苏幼微害怕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你放了我吧,大哥,只要肯放了我,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我永远也不会出现在帝都,大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苏幼微苦苦哀求着。司机还是一脸冷漠,仿佛聋了一样。车子打着,男人放开了手刹,彭!的一声把车门关上。苏幼微连忙用没有受伤的脚去踩刹车,可是,脚还没有踩上去,车子就被一股外力推着朝路边的悬崖下跌去!苏幼微只感觉到一阵强烈的失重感,接着,车子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撞在一个突起的大石头上,又朝下面继续滚落。“下辈子再见。”司机对着车子跌下去的方向说了一句。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宋凝的电话。“宋总,处理好了。”“干净吗?”“干干净净。”“你赶紧离开帝都,暂时不要露面。”“宋总放心,我明白。”……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两点半,全城都在搜索苏幼微的消息。孙军看着监控画面,揉了眼睛。整个帝都的道路监控画面都在他的面前了。他回头朝傅斯年看了一眼,拿起保温杯朝傅斯年的方向走去。“傅少,时间不早了,要不您先回去休息,现在所有离开帝都的出口都进行了交通管制,苏幼微插翅难逃。”“未必。”傅斯年不以为然,他也在查看监控。“珠宝晚宴现场的监控设备也出了问题,没拍到苏幼微离开珠宝晚宴的时间,这就说明,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肯定有人接应苏幼微。”孙军点点头。案子调查到这里,他的想法和傅少是一样的。突然,傅斯年注意到一辆车子,“锁定这个画面。”工作人员立即将画面锁定,放大监控画面。“苏幼微!”江枫惊呼出声。“时间,地点。”傅斯年又问。“时间是晚上十点二十七分五十四分,九华路。”孙军凑近看了一眼,“这个时间,刚好是出事后的五分钟左右,苏幼微刚逃出去。”傅斯年盯着那个司机,可惜,司机的完全遮住了,根本看不清长相。“傅少,我马上让人查车牌,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信息。”“嗯。”傅斯年点点头。孙军又朝查看监控的人说道:“继续追踪!”苏幼微肯定还在帝都内,查到了监控,就可以近一步把范围缩小。没过多久,孙军就去而复返。“傅少!找到苏幼微了!”“在哪?”“在天宝山的一处悬崖上出了车祸,连人带车都翻到了悬崖下!苏幼微已经死了,不过,她坐在驾驶位,车上只有她一个人。”傅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四周气压猛得降了下来。“所有能接触到珠宝晚宴场所的设备的人都控制住了吗?”:粘粘乎乎的“都控制住了,目前还差一个电工,据负责人说,那个电工刚好有事请假了。”“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这个电工!”“好!”傅斯年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苏幼微死了,就算找到这个电工,又能怎么样?现在,他唯一庆幸的是,爷爷和浅浅都没有什么大碍。时浅遇上他,大概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吧。傅斯年站起身,朝外走去。江枫立即跟了上去,“傅少,我们现在去哪?”傅斯年停下脚步,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回傅家老宅,给陈松打个电话,把公司明天的所有事情都暂时取消。”“是。”江枫开着车子朝傅家老宅的方向而去。几次他都欲言又止,拐进傅家老宅的路口时,他终于忍不住了。“傅少,要不你给进安打个电话吧?”“给进安打什么电话?”“让他开下门,要不然,你进不去啊。”江枫说完,偷偷的从后视镜里看傅斯年是什么反应。傅斯年一阵脑仁疼。他怎么把这个给忘记了。拿出手机拨通了进安的电话。进安慌忙起身,跑到大门口给傅斯年开门。他刚到,傅斯年的车子也到了。“傅少。”进安连忙打了一声招呼。“嗯。”傅斯年点头回应,大步朝院内走去。他急切的来到老爷子的房间,打开了一盏小灯,但着微弱的灯光看着老爷子受伤的腿。“你回来了?”老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傅斯年一怔,“吵醒你了?”“没有,老爷子睡眠浅,再加上一个姿势睡,有点僵了,扶我换个姿势吧,这半边的身子都麻了。”傅斯年连忙扶着老爷子换了一个姿势,坐在老爷子的床边。“伤口疼吗?”傅斯年关心的询问。“疼,生疼生疼的。”傅斯年一噎,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老爷子这一面。“我给你揉揉?”“算了算了,你当是跌打损伤呢,你一揉再把我伤口给崩开了,缝了十一针呢。”傅斯年没有给老爷子揉腿,抬起手握住老爷子的手。祖孙两个对视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气氛也是少见的和谐。过了一会,老爷子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气氛,把傅斯年的手甩开。“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不要搞得好像我要死了似的。”“你现在怎么那么不避讳了,动不动就死不死的!”“你一个年轻人,怎么还信这些?”“总归是不能乱说!”“有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我敢死吗?当初你爸给我撇下你和你妈孤儿寡母的,现在,又是你把浅浅母子撇下!”老爷子顿觉心累。“我不会撇下她们母子!”傅斯年语气决定的回应道。“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强敌环视,道阻且长,路是要人走的,只不过,在这条路上的人是你罢了。傅斯年,既然选择了,就坚定的走下去,爷爷相信,你一定能成功。”傅斯年从来没有听过老爷子和他说这些话。老爷子极力阻止他,只想他一心经商,就是不希望他有任何危险。:浅浅还会担心他“爷爷,是孙子不孝,从小到大,没有让您省心过。”“你今天晚上是吃错药了吗?怎么粘粘乎乎的!”老爷子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伸手推了傅斯年一把,“你也忙了一个晚上了,赶紧去洗洗睡吧。”“好,时间还早,你也再睡一会。”“你一走我就睡了,你别在这里打扰我的瞌睡了,快走。”傅斯年起身关灯,缓步走了出去。现在的时间已经凌晨五点半了,他一点睡意都没有。看着二楼的方向,内心一阵犹豫挣扎。最后,他的脚步还是控制不住的踏上了台阶。这一晚,时浅都恶梦连连。不断重复的梦到吊灯砸下来的画面!她已经惊醒了几次了。好不容易睡着了之后,又开始做梦。这一次,不仅有吊灯砸下来的画面,还有她妈妈出事时,爆炸的画面,漆黑的海面上,火光冲天!“妈妈!”时浅呓语一声。傅斯年刚好推开门,就听到这一道悲伤的声音。卧室亮着灯。不是那种夜灯,而是一盏小台灯,将床头的位置照的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