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洞天有些古怪,李屏娇心里开始打鼓,另一界本就虚无缥缈,她能以生人进入这里,本就是难事,若是在此处待得太久,生人也得变成死人了。
她继续往前走去,越靠近古树,死气就越发浓重,她模糊中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李屏娇快步跑了过去。
“银浊!”
地上躺着人的正是银浊,李屏娇喊了他几声,银浊没什么反应,她又去查看他的手腕。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两道狰狞的伤疤刻在银浊的腕口处,像是崎岖诡谲的纹路蜿蜒盘旋,李屏娇心中生疑,银浊手上的伤,这么快就已经完全愈合了么?
所以到底是谁替他疗的伤?难不成是银浊的体质特殊,伤口不治而愈?
李屏娇拂去心中杂乱的思绪,她探了下银浊的脉搏,人还活着,但是呼吸微弱,和死了也快没什么区别了。
李屏娇从乾坤袋里掏出一些丹药,一股脑的往银浊嘴里塞了些,她这些可都是从赤水芊芊送来的东西中,精挑细选出来的。
银浊吃了一些也不见有什么反应,李屏娇又给他输了些灵力,依旧没有任何效用。
李屏娇眉头皱的紧紧的,不应该啊,既然伤口都愈合的差不多了,又吃了这么多灵丹妙药,理应能醒过来的。
银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呼吸几乎察觉不到,就像是真的死透了一般。
李屏娇仰头看了眼殷捐,眼神中带着犹豫,殷捐一直静静的站在一旁,察觉到李屏娇的视线,他也跟着垂下眼对上李屏娇的眸光。
殷捐疑惑的看着李屏娇,似乎在问怎么了,李屏娇抿抿唇,很是挣扎。
现在能救活银浊的,只有她的血了,可是殷捐在这里,如果让殷捐知道她的秘密,那她就更加危险了。
可是银浊不能不救……
李屏娇轻叹一声,她移开视线,抽出腰间别着的满月。
满月的弧度圆润利落,刀刃纤薄光滑,银色的刀身折射出银白的光亮,就像是真的在手中握住一轮弯月。
李屏娇抓住满月用力一划,鲜血顺着手心滑落,李屏娇撑开银浊的嘴,将血尽数滴入他的唇中。
殷捐冷冷的看着这一幕,眼神逐渐冰冷,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
鲜血滴入银浊唇中的刹那,原本苍白的皮肤瞬间红润,他周身的气息变化,如获新生般又恢复了生机。
银浊猛地惊醒,他大口喘息着,双眼目眦欲裂。
“银浊?你感觉如何?”
李屏娇简单拿出一块软帕包住自己的手心,她担忧的看着银浊,仔细查看着他的神情。
银浊茫然的转头看了过来,“李屏娇?”
他迟疑的喊出李屏娇的名字,又抬眼看向四周,“这里就是……另一界么?”
李屏娇点点头,“我们到另一界了,但是你差一点就死了。”
手心的痛楚隐隐约约传来,李屏娇咬牙忍着,她在另一界待了许久,再加上死气从伤口中钻入血肉,此刻的李屏娇,神志已经开始不清。
银浊只记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逐渐流失,昏沉之际,他好像看见了阿姐,她向自己招手,一声一声唤着他的名字。
这个美梦太容易让人沉溺,银浊伸手蹭了蹭唇上的血渍,梦境之中,似乎有一股暖流涌入身体,原来竟是李屏娇喂给他的血。
银浊哑声道谢,李屏娇淡淡嗯了声,她扶着银浊站起身来,自己却脚步不稳,一个踉跄往一旁倒去。
殷捐单手托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