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斜睨着那圈殷红的牙齿印,嘴里笑开了花。
“那我也得盖个章。”说着将她箍进自己的怀里,作势朝她的肩膀咬过去,她却偏了头,双手将他的头紧紧的捧着,仰头朝他吻了过去。
两人一阵耳鬓厮磨,直到他们的帐篷被拉开了一条缝,高山猛的一掌拉起床单将两人罩住。
“四儿姐姐,高山哥哥,你们说话不算话,你们没等我。”多吉见到两人,立马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覃四儿的头,哭得稀里哗啦的,搞得两个大人措手不及。
“小子,你是小小男子汉,别像个小姑娘似的动不动的就哭鼻子。”高山一掌将他拉起来站直。“小子,去外面等着。”
覃四儿躲在被窝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全身像煮熟的虾子,没法示人。
多吉挂了委屈的泪珠子,就是不肯挪移半步。
高山好说歹说的终于将多吉哄了出去,立马将帐篷的拉链拉上。
“快点,速度。”他率先起身,给她拿了衣服,两人手忙手乱的穿好衣服,彼此对视一眼,爆笑一声才出了帐篷。
多吉见他们出来,丢了手上的食物就往他们身边跑,眼角挂着泪珠子,一脸的委屈。
他可怜吧唧的拽着覃四儿的衣角,身子贴着她,紧拽着不放。
“爱哭鬼。”高山拍拍他的头,然后一臂将他抱了起来。
“小子,白天你四儿姐姐可以陪你玩,但是你四儿姐姐晚上只能陪哥哥玩,你知道吗?”高山吃小孩儿的醋,立马引来覃四儿的侧目。
“我就要挨着四儿姐姐睡。”多吉哇啦一声大哭了起来,搞得覃四儿也是一脸的尴尬。
“高山,你无不无聊。”覃四儿娇嗔。眼前这个‘逗比’是高山吗?那个冷漠沉稳的高山去哪里了?
“我是在向他阐述物权法,阐述归属问题,怎么叫无聊了?”覃四儿白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这时,桑吉从大帐篷那边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暧昧的笑。覃四儿面上一热,找了个理由牵着多吉就溜走了。
“高山,这两小孩怎么办?”
“那个小孩得交给公安机关,无论是找他们的父母,还是安排进孤儿院,都得由公安机关出面解决。至于多吉,他的亲人都不在了,我们带走。”
“你要领养这个孩子。”桑吉大吃一惊。
“是的,这是我们欠他的。我要把他失去的都给他一一弥补回来,给他最好的生活,给他最好的教育,让他茁壮成长,才能以慰他父母的在天之灵。”
高山看着远处一大一小的两人,脸上扬起了一丝笑意。
“桑吉大哥,昨天报了案,今天得去派出所说明情况,估计你们得和我走一趟,这一路来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你见谅。”
“兄弟,你这么说就见外了。出门在外的,相逢就是缘,何况我们还有过命的交情,这更是难得了。是兄弟就别这么见外。”桑吉紧紧的拍了拍高山的肩膀,两个男人会心一笑。
高山带着覃四儿和多吉,一行众人去了派出所。
他们到了乡里的派出所,才知道出警的两个民警连夜将带回去的几个人审了一夜,除了那个司机唯唯诺诺的说了一些情况以外,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其他的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另外两个人则一口咬定,孩子是路上捡的,因为家里没有孩子,就想悄悄的带回家去抚养,所以才一路逃跑的。民警也问了两个孩子,证实了他们所说的是一个是在医院门口捡的,一个是在路边捡的,而现在两个孩子都已经找到,几个犯罪嫌疑人也没有构成实质性的绑架,也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他们是绑架,于是只定性为聚众斗殴,罚款再拘留了数日,就算完事。
办案的民警告诉他,要想成为他的合法监护人,还得走法律程序不可,得到孩子户口当地派出所和民政局办理领养手续。
高山给曹国宁去了一个电话,简短的将这些天的发生的事情以及他的疑问说了一下,那边只叮嘱他,一切回山城再详谈,切莫打草惊蛇,两人就挂了电话。高山跟着办案民警一同去了办公室,简单签了一些手续,就将多吉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