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人都听见了?”
“没,我帮你把门关好了。”
“……”
陈家岳又说:“在酒吧门口那天你也说了些。”
裘盼想起来了。去年年初在酒吧门口跟顾少扬摊牌,顾少扬冤枉她出轨,她也指责他出轨,俩人争执还牵连了陈家岳,闹剧一场。
“你记忆力真好。”裘盼说。
陈家岳:“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裘盼一直坐在他的身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鼻尖前就是他的气息,身体贴着他的胸膛,角度舒适,亲近又安全,她不舍得动。
她告诉陈家岳:“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告诉我,我不会知道我前夫出轨的。”
陈家岳:“有些人就是藏得深。”
裘盼:“谁说不是。”
“你感激告诉你真相的人吗?”
裘盼认真说:“非常感激。没有她的话,我会永远被蒙在鼓里。”
陈家岳又递手轻抚她的脸:“即使知道真相之后,难过到想做傻事,也不后悔知道?”
“不后悔。”裘盼说,“我也没想做傻事。”
“那你上天台做什么?”
“……就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陈家岳闷笑一声,裘盼知道自己被嘲笑了,贴着胸膛听他的笑声更沉更闷,像重低音炮,蛮悦耳的。
他语气缓缓地说:“我知道了一些类似的情况。”
裘盼一时没听明白。
陈家岳默了默,继续说:“我继父出轨了。”
裘盼思维停顿了。简单的一句话像天书一样难以消化。
等消化了,又不敢当真。
她抬起头坐直身,怔怔地与陈家岳对视,说不出话。
陈家岳撩起她耳间长长的发丝,看着那一丝一缕说:“要不要告诉我妈妈,我还在纠结。”
“会不会……”裘盼艰难地开口,想着安慰:“也许是误会?”
陈家岳的指尖顺着裘盼的发丝滑落,手落了下去,眉眼也低了下去:“十来天了,是误会的话他有足够的时间向我澄清。方法也多。但他没有。”
有的却是付朝文给他带来的另一个信息。
林远修在除夕吃团年饭时突然外出,并非医院有急事,而是去了那个茶庄会所见同一个女人。
这是jaja跟茶庄的同事打听回来的。
“我妈妈她,这二十多年过得很幸福,无忧无虑。如果告诉她真相了,这些年的幸福就成了假像,安稳的生活会被打破……你说,”陈家岳抬眼看着裘盼问:“我要不要告诉她?”
裘盼心里一片酸苦,原来这些天他深陷于这泥泞。他之所以疲惫与清瘦,消沉与不振,不是因为身累,而是心累。
“如果是我,我会希望有人告诉我真相,”裘盼怎样想就怎样说,“我不愿意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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