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诚惶诚恐地目送他们离开。
转而又欢呼起来:“英雄,英雄…”
平台上的人,神情各异。米莱森笑得更鬼魅。
……
奥兰多抱着贝拉上了马车,赶回公爵府。
看着贝拉浑身湿透,背部已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又一塌糊涂的脏。如果感染起来,恐怕最后一口气也没了。
他对她产生了心底仅存的一丝怜悯,还有好奇。
奥兰多轻轻拍了拍贝拉白如纸的脸:“你叫什么名字啊?”
贝拉紧了紧眉头,微弱的声音从嘴缝里露出来:“贝拉。”
然后又陷入昏迷。
奥兰多想把他上衣先换下来。
当他把贝拉前面的衣服打开的时候,他愣住了。
怎么身体和我们的不一样,她难道是女孩子吗?怎么战俘里有女孩子?我帮她换衣服,会不会不礼貌?
算了,看都看了,还是先换了衣服再说。
奥兰多没有想太多,赤裸着上身,把自己的衣服给贝拉反穿在身上,斗篷裹着贝拉保暖。
很快便回到了公爵府的安东尼城堡。
侍卫、侍女们看见奥兰多赤裸着上身,抱着奄奄一息的贝拉,都和刚刚革列夫看到他下马车时一样惊吓万分。
眼前这个是从所未见的奥兰多,做着这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
反常的少爷他,怎么了?
奥兰多把贝拉抱上二楼客房,连忙让侍女把两个枕头叠起,鹅毛被子也叠上3张,再轻轻地把贝拉趴在大床上。
奥兰多命人取他的衣服过来,再准备好热水和衣服备在房间里。
他走到了窗边,把窗户关上,又走到露台的大门,把门关紧,这才满意地让侍女退出房间去。
他走到了床边,弯下腰两个手伸出了拇指和食指,捏起背后的衣服往两边打开。
不一会,军医蔡文提着工具箱,带着护士急冲冲地赶来了。大半夜出诊,也是很少有。军医有点措不及防。
“天啊,怎么伤的那么重,还是活的吗?”
护士看了一下贝拉触目惊心的背,一条巨大的狰狞的刀口,贯穿全身。单单那几十条小的鞭痕,估计那个已经是个死人了。
少爷莫不是要他们医治一个死人吧?
她皱起眉头不免担忧起来,这可是头一次奥兰多少爷带伤员回城堡治疗,而且给他住二楼,这是什么待遇?这个是什么重要人物啊?
“少爷,这位小爷血肉模糊,恐怕凶多吉少,即使是个常年锻炼的军官,估计也是活不成了!”
军医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先摸了摸贝拉的脉搏,脸色舒展了些,还好是活的。
再俯下身子靠近贝拉,看见嘴唇已发白,军医突然也脸色煞白,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只有出气没有入气了,担忧起自己的小命。
“少爷,你看,要不要再找些医生来看看?”
给少爷打好预防针,如果死了,也不是他一个人无能,而是那么严重的伤,更不是他蔡文医术不行,是这个人命该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