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告诉我。」她偎近他。「但是,就算知道了这些,让我愿意跟你在一起的,仍然是你这个人,不是你后来透露出来的这些信息。」她钻进他的怀里,认真的说,「罗定海就是那个让我体认到,学历跟人格没有对等关系的人。」
管时锋抚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停。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管时锋说要认真作威作福的那一刻起,就与罗定海正式杠上了。
不对,应该说,罗定海杠上了管时锋。在管时锋旁边,他就像只沉不住气的博美犬,一点小动静就叫叫跳跳。
「这几天,我要睡在那栋最好的宿舍。」
按理说,义诊团要夜宿在胖婶食堂。他们虽是上宾,团内却有规定,不能打乱当地任何人的生活作息。
「全让给你。」管时锋无所谓。
罗定海愕了一下,他还以为管时锋会誓死扞卫地盘。
「那你要睡哪里?」他眼巴巴的看着他。
「你管不着。」管时锋横他一眼。「反正不是跟你睡。」
「那你去工察睡。」
管时锋耸耸肩。
罗定海像是想起什么,激烈痛斥,「你不能跟江心瑀睡!」
管时锋微微一诧,那一诧是故意作状,刻意得很明显,「你怎么知道我要跟她睡?」
「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我说不可以。」
「你哪位?有什么资格管成年单身男女的性生活?」
性、生、活?罗定海几乎要抽搐,「我说不可以!」
「呿,跳针了。」管时锋冷笑。
江心瑀看得出来,他在故意激怒罗定海。
到此刻,她算是看出来了,罗定海的气势很弱,不复以往在白色巨塔里神气又淡定的模样。跟管时锋站在一起,他整个被比下去,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