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我有医术,不代表有医德。」江心瑀不但没后退,反而上前一步。「再说,我走的是实验室路线,你以为我拿什么做实验?」
小伙子微微畏缩的问,「人?」
「小白鼠。」
小伙子背一挺,「有什么好怕的?」
她面无表情,「听过断头采血法吗?」
「那是什么?」
「一种采集血液的方法,可以快速有效的取出血液,检验数据。顾名思义,就是把实验动物的脖子切断,采集血液。」她转身去抄写一份药品目录,边说,「小白鼠是我亲手饲养了几个月,从刚出生小小的一只,养到胖胖的、软软的,非常可爱,可到了必要时,我会眼也不眨的将牠断头。」她仰起头,眼神射去,「你觉得我会对你顾忌什么?」
「……」
「我多得是办法整你。」她放下笔,将双手举到他面前,张了张,「下次动歪脑筋之前,先想想这双手可以为你做什么。」
管时锋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她竟能如此冷静的面对一个精虫冲脑的小伙子,还不用动到一根手指头,就让对方自动退走,他真是小觑了她。
他走进门。
从他脸上的神情,江心瑀猜到,他听到了那一切。
「只能说,佩服。」
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我可以保护我自己。」
「我说过,女人要适时示弱才可爱。女人,你该向我撒娇了。」
「才不要。」她抗拒,「你愈要我这样那样,我愈不想让你如愿。」
她倔强的样子好可爱,他直接把她搂进怀里。
「你干什么?」她要扭开。
「别躲,现在你需要这个。」
「哪个?」
他低头朝她咧嘴一笑,「我的拥抱。你害怕,对吧?」
她身上有小小的颤抖,指尖微有些冷。他知道她其实会怕,只是嘴上不说。
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这样倔强啊?为什么不肯老实承认,她需要他?
「大言不惭!」江心瑀小声骂着,却矛盾的偎近他。
她的确怕,怕那工人二话不说便跳到她身上。他那双充斥性欲的眼睛让她毛骨悚然,那片被她极力抛在脑后的黑暗险些再度降临。虽然她看起来冷静,可那是全力控制的结果,事实上,她是强忍住恐惧,才说出那番吓退他的话。
幸好奏效了,更幸好阿锋就在外面……她安心的想着。
「你怎么会来?不是上工时间吗?」
「阿辛在外面听到了,跑到办公室叫我。」他低头问,「我每晚对你这样那样,你却没说过那番杀小白鼠的话,不打算说出来吓吓我吗?」
「不。」她把脸埋在他胸口,吸啜他浓厚的男子体息。「我怕把你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