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扯了一下嘴角笑了笑,然而却仍然抵不过意识的浓浓疲惫,陷入了更深的困倦之中。
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谢柔在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小花!小花你不能睡!小花……”
……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宗家大宅柔软的床上。
似乎一直没有开窗,屋内的暖气热得我有些脸红,我迷迷糊糊起身,想要喝一口水,却被身边一人按住:“别动。”
那声音低沉慵懒,我不知多少次梦见过——
“禹行!”我险些蹦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禹行微微朝我笑道:“刚回来不久。”
这一个月内我都很少见他,一是因为他公务繁忙,二则是他要替我留心元始天尊的踪迹,帮我压制住体内的那些阴气。
他将我搂入怀中:“我一回来就见你受这么重的伤……听说这段时间你又惹事了,出了什么事,都与我说一番罢。”
他这样问,我自然将看秀与殡仪馆的那段遭遇都慢慢地说与他听。
待他听到我看秀动用法力时出现了幻觉之时,眉头忽然微微地皱了起来。
“别动。”
他将冰凉的手指搁在了我锁骨的那朵莲花上,探查了一番,而后对我道:“你当日用了太多阴气,而你又不足以压制住它们。故而使用的时候,那些杂念纷纷侵入了你的脑海之中……”
他忽然叹了口气:“原本以为这段时间公务繁忙,寻找天尊的事情可以往后放一放,看来以你如今的状况,是迫在眉睫了。”
我连忙劝阻道:“不急不急,还是你的事情比较重要。”
萧禹行摸了摸我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有点心虚,又道:“又不是每次都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只是偶尔嘛,意外、意外……”
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更虚了,低头不敢看他。
毕竟在看秀事件过后,我又在殡仪馆遭遇了变故……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体质特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常人一辈子都碰不到的事情,我这半年内不知经历了多少。而且每次都半死不活,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
萧禹行轻轻叹了口气,而后抱紧了我:“夫人,我承受不起意外。”
我的心像是冬日里坐在暖暖的炉子旁边,说不出来的温暖与舒服。
良久,我才对他道:“我会努力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出现意外的。”
萧禹行挑眉:“你这才说到看秀的事情,殡仪馆的事情你还没与我交代呢。”
我被他噎了一下,一时有些抬不起头来。
“嗯?”萧禹行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威胁,“夫人,你倒是与我细细说清楚啊?”
“师祖……师祖没有告诉你嘛……”我心慌意乱地转移着话题。
“那怎么能行,”萧禹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要听夫人亲自说。”
我被他目光看得发憷,只好硬着头皮断断续续地对他说完了这个过程,并且当中自己省略掉了许多的艰苦,只轻描淡写地带过。
然而萧禹行不是凡人,他一下就抓住了我言语中的漏洞:“你说江意之没怎么伤到你?那你受伤的脸是怎么回事?”
我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我的脸被江意之划伤了,下意识地伸手往脸上摸去,却没有摸到疤痕,只摸到了光滑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