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尸房里阴气重,愿意来此地上值的人不多,每一晚仅有三两人驻守。且基本不会遇见对尸体使坏的时候,人们都松懈得很。
或是聚在一起玩牌喝酒,或是一个挨着一个的打瞌睡。
江雾的功夫不高,最起码轻功是不会。
但她更担心只会舞文弄墨的谢辞卿。
看着高高的围墙,江雾转头对身后的谢辞卿道:“你能上去吗?”
谢辞卿静了一会儿,“勉强能吧?”
这墙建得有两个他高,他实则更担心江雾翻不过去。
他说:“我抱着娘子一起,带你上去行么?”
要不是坚信他也是画外人,或许看见郭钟子的尸体能提供帮助,江雾才不会带他来。
江雾听见他这话,嫌弃地说:“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说完,她攀住旁边的树干,艰难地往上爬。
她想顺着一直延展到墙上的枝丫爬过去,就能爬到墙上去。
正在她终于爬到树上,抓住树干喘气歇息的时候,忽然听见树下传来动静。
谢辞卿直接踩在墙上,身影迅速如捷,眨眼间就飞到了墙壁上,大刺刺的站着,生怕下面驻守的人发现不了他似的。
江雾:“……”
这就是他的‘勉强能’。
江雾没空去想他怎么就不装了,忙压低声音叮嘱道:“你趴下些,被人瞧见了怎么办?”
谢辞卿看了眼下面已经躺在地上的三个小卒,笑嘻嘻答道:“娘子不必担心,他们被我打晕了。”
“什么时候?”
“刚刚。”
“……”
“我用笔点了他们的睡穴,”他说着拍了拍斜挎在身上的小布包,那里面有他最心爱的笔。
谢辞卿没说的是,他从站到墙上的那一刻,就已用他随身携带的画笔当做暗器掷出。
这些小卒本就懒散松懈,根本没有去反应躲避。
他走到树木枝丫那边,对江雾伸出双臂:“我抱你。”
江雾低头看了眼这高度,又看他健壮有力的手臂,没再犹豫,双手向他的脖颈攀了过去。
谢辞卿搂住她的腰,给人抱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