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青一脸关心,紧张地询问情况。
心里尖叫,我的个乖乖,房子都掀翻了,看看那野男人飞出去好远的背影,哟,让他嘚瑟,这不就失宠了~
没想到还有外人在场,谢朝雨有些尴尬,她还以为有了昨晚,今天大家都会自动回避呢。
绮青要过来扶她,谢朝雨连忙摆手:“没事,不用管我”
“你忙自己的事情吧,我自己可以处理”
谢朝雨虽然待人亲和,平日也不怎么管她们,但在岛上住了这么多年,大家还是摸清了她的脾气。
她这个人眼里没有世间普遍的尊卑概念,无论是被自己宗门抛弃无处可归的人,还是声名狼藉人人喊打的人,或者是自我放逐得过且过的浪子,只要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上门寻求庇护,谢朝雨都愿意帮助。
但她其实又很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干涉别人,别人也不能妄想干涉她。
看似很近,其实她和别人之间,存在着一条界限清晰的分隔线。
绮青将洗净熏香过的新衣裙放下,便带着师妹们离开了。
。。。
阿默从雪堆里爬出来,抖干净身上的雪粒,又自己乖乖地走回来了。
明明摔出去很远的距离,他还连个擦伤都没有。
谢朝雨瞪他一眼,毫不含糊地指挥道:“帮我换衣服”
阿默将裙子拿在手里抖了抖,别人拿过,沾了味道,他不喜欢。
谢朝雨手脚都懒得抬,任由阿默伺候自己。
周围的冷空气凝滞不动,寒风静止下来,蓝天与远山都被抹上了一层纱。
“你设结界了?”
阿默在给她系衣带,闻言摇头,他不懂什么是结界。
谢朝雨换了一种问法,“你刚才是不是在想,不能让别人看见我们?”
阿默很诧异,像是觉得她的话匪夷所思。
当然不想啊,他喜爱的姑娘,换衣服怎么能被人看见?
不过她这么问了,阿默趁机提要求,在她手心写道:嫁给我,负责。
谢朝雨毫不犹豫,再次拒绝他:“就你那些猎物,你想都别想。”
天天醒来,就要面对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尸体,这样的生活,噫,想想都很有味道。
“喏,地上那个白色的小布包,帮我拿一下”
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小瓶灵液喝下去,谢朝雨才感觉四肢恢复了知觉。
阿默看她喝完就能走路,竟然就掀掀眼皮子,别的反应,再没了。
“你就不好奇?”
阿默摇头,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去,身上还有很多奇怪的事情,要是什么都探究,多累。
不过是突然着火炸了房子、凭空取出小瓶子罢了,老猎人们告诉过他,大城里的道士术师就能做到,她和自己一样,可能和这种人有什么关系吧。
算了,不重要,阿默觉得无所谓。
谢朝雨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这样,就差捧着佛珠念叨几句了”
干不正经的活,疯得像匹野狼;
等起来了,又像个老和尚,整个人无欲无求,好佛系啊。
佛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