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之处的情况晦暗不明,即使是以沈叔乐等人的目力也难以看清。
只有在这边,拖住景朝人马,才是上上之策。
忽然之间,从汉昌城的城防司各处传来了步伐凌乱的跑步之声。
沈叔乐借势而起,居高临下。
目光所及,来人各处集合,有八十余。都是负枪荷弹,手上抓着前膛式燧发火枪。
师夷长技以制夷,景朝这些年来,多有引进这些‘奇淫技巧’。
火枪轮队,三排分排射击,几乎不断的火力,足以压制内翰境界的武者。
“走,往东南监牢之处,且战且退。”沈叔乐当机立断,让周围人随之向东南而去。
郑博平和周保保众人眼看眼前突兀出现之四人向东南而去,一时间有些难以决断。
若是派出人马前去追捕,最后之结局多半是有去无回。
可若是放任这四人离开,又心有不甘!
燧发枪队已经到来。
“大人,是否?”郑博平手下众人做了一个向下劈掌的手势。
郑博平想了想:“回总督府,召集汉军将领,还有其他义士。此次恐怕訾系山已经走脱了。”
他的面色冷峻,很难再复之前老神在在的自信,而周保保在其一侧也惊疑不定。
四大内监头子,周保保是功夫最差,底气最小的一位。如今,他千难万难争取而来的督战机会,甫一到来,就出师不利,恐怕对今后的计划有极大损害。
若是因此而失去了所谓天后的信任,后果之严重,下场之酷烈,周保保不敢深思。
“大人,这是适才抓到的革命党人。”这个时候,郑博平手下带着自己的‘战利品’一一归来。
一身白衣,面含讥笑,那个死士笑着问道:“郑博平,这一次,你可是栽倒家了。”
郑博平慢慢靠近,他的身材高大,比之那死士足足高了一个头。
啊呸!
死士一笑,吐了口唾沫,直接朝着郑博平面颊而去。
默然,一道暗火无端生出,那团唾液在半空中被蒸发殆尽。
郑博平冷眼旁观,一道朱红近黑的火焰如同铁链裹向那死士。
燃骨焚髓,墨火断魂!
火焰延展极快,左右之人急忙放开那死士。
即使是那革命党人有着极强的意志,在郑博平这逼杀之法面前,依然是被刺激得喊出声来。
“啊!”
痛彻心扉,痛彻骨髓,痛彻魂灵,远超世间一切酷刑的痛楚!朱红黑火把他的真气作为燃料,以他的皮肤血肉为助燃之物,把他的生命消磨!
不断翻滚,死士的身形肉眼可见的消减下去。
黑烟滚滚,那火把他的肉身变作微小颗粒带入大气。
郑博平张开嘴唇,胸腹鼓荡,产生气压。黑烟滚滚被其一一吸入腹中,化作养分滋养其内府,壮大其内气。
“郑博平,周保保,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声音越来越小,那人身最后化作一团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