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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你知道知情不报的后果吗？&rdo;海小安问。

刘升顽固而老练，面对警方提问，他泰然处之，竟能笑出声来：&ldo;人家出钱，我做事，自然而然。&rdo;

&ldo;我问你，你做的什么事？&rdo;

&ldo;赶尸呀！&rdo;刘升说得很轻松，很坦然。

&ldo;现在有赶尸的吗？&rdo;海小安问。

&ldo;现在没有过去有……&rdo;刘升与刑警口辩起来，并理直气壮地说，&ldo;过去有的东西现在不是都有了吗？烧香拜神，抽大烟扎吗啡，当铺妓院……&rdo;

&ldo;正面回答问题。&rdo;一刑警纠正他。

&ldo;你们问的我，现在有没有赶尸的……&rdo;刘升几分骄傲地说，&ldo;我爷是赶尸匠，我们是赶尸世家，说我是赶尸的传人也行。&rdo;

&ldo;什么，什么呀，乱七八糟的。&rdo;刑警制止，&ldo;正题！正题！警告你刘升，端正态度。&rdo;

刘升往下闭上嘴，任凭刑警怎么问一声不吭。

看起来，一时半晌拿不下刘升的口供，海小安的目光向外张望一下。

另一间屋子，刑警在询问另一个赶尸人汪二。

&ldo;我刚出来，没找到事做，蹲在劳务市场，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找我，问我想不想挣两千元钱……&rdo;汪二说受雇过程。

汪二如约来到鲇鱼河边，刘升走过来。

&ldo;你叫汪二？&rdo;

&ldo;是。&rdo;

&ldo;你要找的人就是我。&rdo;

汪二打量刘升，说：&ldo;叫我干什么活？&rdo;

刘升扬起下巴，朝河边指了指。

汪二看到一堆树枝，很新，叶子还没蔫。他问：&ldo;啥？&rdo;

&ldo;你去看嘛。&rdo;刘升坐在河边的石头上，漫不经心地往河里丢石子，抛得近一点扑通的声音小，看样子水浅；抛得远一点，水深声音则不然。

嗵！

嗵！

汪二眺望树枝堆犯寻思。

&ldo;相面呢你。&rdo;刘升探身很远，捡离他远些的一块麻石，问，&ldo;还不过去看看？&rdo;

汪二被两千元钱诱惑，他经不起诱惑，朝树枝堆走去。

刘升继续撇他的石头，声音是一连串。嗵！嗵！嗵！他改变了抛法，石头贴着水面飞，是一种玩法，叫水漂落。

&ldo;天妈呀！&rdo;汪二拽开树枝，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河边很静，风唰唰地在植物上行走。

一只喝水的蝴蝶，一不小心掉进河里，先是翅膀湿了，扑扇几下给淹死了。

&ldo;我不干了，移尸也算合伙杀人，我不干……&rdo;汪二爬起来，一步三回头，嘟嘟囔囔。

刘升将手里的两块石头一起抛入河中，对汪二说：&ldo;你还像个爷们么，吓成这个熊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