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朝离我最近的人走过去,谁知刚要说明来意,那人就从桌子后面绕出来了,拉着我的手到佛祖案上拿了一小段很粗的蜡烛。
然后让我点火,想想刚才导游的话,心里不禁寒了一个,赶忙问:“大师,这要钱吗?”
大师气定神闲的摇摇头。
我看大师摇头就放心了,点着火,按照大师的指引,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给佛祖磕了三个头,然后把蜡烛放在指定的位置后跟随大师回到他的桌前。
大师给我一杆笔,指着一个笔记本说:“签个名字,为父母祈福。”
我一听就想起了我爸,也不知道他在家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因为担心我而食不知味,夜不能寝。
这时我眼眶已经有点湿润了,便毫不犹豫的写上我的大名说:“大师我是来……”
没等我说完,大师说:“多谢施主打赏。”
我顿时懵逼了,赶忙解释:“不是,大师,你不是说不要钱吗?”
大师坦然自若的说:“蜡烛不要钱,祈福是要钱的,诶,这个钱不白花的,您的蜡烛我们会放在佛像前受足三日香火,让佛祖保佑你的父母,身体健康,事事如意。你想想看,你父母的身体重要还是钱重要,你的孝心重要还是钱重要。你的。。。。。。。”
我赶紧打断大师说:“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给,我给。”
我心里的感受真是一万只草泥马飞过,虽然心情极度不爽,但一想,跟出家人发飙似乎有些不妥。
只好心平气和的问:“多少钱啊!”
大师云淡风轻的说:“凭赏,你可以看看他们的做个参考。”
我一看,我脆弱的心又被十万只草泥马踩了三遍。
在我签名的笔记本上还有其他人的名字,重点是其他名字很远的后方还有一堆数字。
关庭柱,三千。
刘金库,一万。
李飞,五千。
朱文远,八千。
孙冰冰,三十万。
我拿着钱包的手僵住了,大师看看我的破书包,看看我便秘的表情,慈祥且小声的说:“手头不方便吗?”我为难的点点头。
大师看我这熊样似乎有点不悦的说:“这个看你对父母的孝心,多有多给,少有少给。”
我叹了一口气,咬咬牙,拿出一张毛爷爷递给了大师,面如死灰的问:“请问,王锐在哪?”
大师一听,指着对面一个人说:“那个解签的就是。”
闻听此言,我是悔不当初啊!如果找对面的问话不就省了一百块吗!真是报应啊!
我一边走一边收拾破碎的心情,走到那人跟前,面无表情的问:“你是王锐吗?”
对方看看我,一脸疑惑的说:“是啊!我是王锐,你找我什么事啊?”
听他说完其实我是挺意外的,因为此人看起来只比窦春硕年长,绝对不会比窦道长年轻。
容貌:小平头,国字脸,浓眉,眼睛不大不小,八字胡,要是印堂上再有两条竖纹就跟唱《我的眼里只有你》的歌手差不多。
穿着:外面是灰色薄纱,挺透的,能看到里面是白色的古代衣服,有点像古装电视剧里面的囚犯服。
看样子怎么也得五十五岁至六十岁了。
对方看我打量他又问了一遍我找他什么事,我缓过神来忙说:“你师父在我们村出了意外,碰巧我在现场。”
王锐赶紧拉着我的手说:“出了什么事?”
我看他这么紧张还是挺好奇的,算算日子他师父已经死七天了,怎么全然不知?
别人不通知,警察也不通知亲友吗?
虽有疑虑,但我还是不缓不急的说:“哦,你师父走夜路被村民防贼的夹子夹住了腿,然后摔倒的时候动脉被苞米柞子戳伤,出了很多血,后来就死了。”
看着他深受打击的样子,看来是师徒情深啊!
过了良久才问我:“我师父临终有什么交代吗?”
我赶紧从肩膀摘下破书包说:“你师父让我把这些都交给你,让你继承掌门之位,还有你这有没有小~小~跟小字有关的人?跟你师父很熟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