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心知这个王妃之位和瑟瑟无关,可看着小女子心心念念的模样,倒也没有戳破她的美梦,只冷哼了声。
“先前的信我看了,我来拿另一半。”
齐王的确不是想起了瑟瑟,与其说是想看瑟瑟,倒不如说是想看她这里的消息。
瑟瑟却微微摇头:“这不能直接给殿下。”
齐王拧眉。这个小女子是有想要讨什么好处了?
瑟瑟淡然道:“听闻殿下有一二美妾,我日后要入府做主母的,总该提前令她们来见见我才是。”
齐王拧着的眉慢慢松开了。
原来她还是打着这个注意。枉费他刚刚还想着,她是不是太看不清局势了。
不过这个要求,一二美妾,不是什么问题。他当即就点头:“这有何难,给你送来就是。”
拿两个美妾换一个消息,这买卖,也不知道瑟瑟是痴还是傻,蚀本到他都想偷笑了。
轻轻松松靠着两个美妾换来了他想知道的,齐王身心舒畅。就算他向瑟瑟提出留宿被拒绝了,也没有什么生气的情绪。反倒一回王府,大手一挥,把他向来疼爱的两个美妾直接打包送给了瑟瑟府上。
瑟瑟拿了个没什么用的消息,换来了上辈子在齐王府狠劲儿欺负董瑟瑟的仇人。
她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身,而那两个昨夜就被送来的娇妾,没有给安排住宿,哭喊了半夜,后来实在受不了,抱成一团在廊下冻得浑身发抖。
那两个侍妾本以为是要来教训齐王的新宠,各自带着教训人的东西,刚想给瑟瑟来个下马威,可没想到一进门,直接被人捂着嘴丢到廊下,不得离开。短短一夜就被折腾的险些去了半条命。
一夜未睡,在四处漏风的廊下蜷缩,春寒料峭的时候,她们穿着薄薄的纱裙硬生生冻了一夜,等瑟瑟扶着丫鬟缓步而出,这两个侍妾钗横鬓乱,狼狈不堪。
“小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私下扣着我们欺负!若是给殿下知道了,非要扒了你的皮!”
其中粉裙的美妾看瑟瑟的目光跟淬了毒似的,指着瑟瑟怒骂。
瑟瑟睡得挺好的。她前半夜听着两个侍妾的哭喊叫骂,手指在背板上一敲一敲,全然当做了催眠的曲子,睡下时,嘴角都挂着一丝浅笑。
她精气神儿很好,穿着一袭简单青裙,站在台阶上笑吟吟的模样,也像是正头娘子。反倒那两个打扮奢华的娇妾,像是被抓了个正着的粉头,天然低了人一等。
“到了这儿了,还不会说话,来人,教教她规矩。”没有外人,瑟瑟淡然得很,轻描淡写吩咐了底下人压着两个侍妾。
一个婆子先是劈头盖脸一顿耳光打过去,只把两个娇怯怯的美娘子打肿了脸。没等两个美妾哭闹,瑟瑟又吩咐了婆子,给她们上了药。
接连几天,只要这两个美妾敢哭闹,骂人,婆子就是一顿耳光,抽完了再给上药,不至于弄伤了她们的脸。可如此几天下来,两个美妾的脸早已经肿的看不出原型了。
除了这个,她们半夜不许睡觉,硬熬着纺纱,五日断三匹,交不了还得挨打。
两个美妾被送过来时趾高气昂,如今已经被打怕了,瘦了一圈,看见婆子就发抖。
瑟瑟只吩咐了下去,这些天没怎么见过她们,趁着外头日头好,她坐在院中晒太阳时,才忽地想起,令婆子提了两人来。
“殿下已经把你们送给我了。你们在我这里,就是我的丫鬟。”瑟瑟看着地上两个蜷缩一团的美妾,慢悠悠道,“你们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里。想想清楚,你们该怎么做。”
两个美妾挨第一顿耳光时,心中怨愤不已。等这几天天天挨打,打的她们已经忘了曾经的怨愤,只满心想着如何不再挨打。
这么多天了,她们也知道瑟瑟说的可能是真的。她们被送给了瑟瑟,那就是说,没有了齐王,瑟瑟才是她们的主人。
两个美妾对上一眼,哭得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叩首:“婢子知错了,婢子拜见主人。”
瑟瑟静静看着两个痛哭流涕的美妾,心思却飞到了另一处。
还有一个……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