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了小灶的叶骁臣早就学过了,又被加了授课时间,回来的时候眉眼弯弯,拍了拍他兄弟。
“怎么样,没有骗你吧,我老师是不是很厉害!”叶骁臣无不得意,高昂着头半点也看不见当初贬低瑟瑟的模样。
而且他对这些学子们有种异样的亲切感。
当初他是怎么脸疼得,如今有人陪他了,真好。
那兄弟看见叶骁臣立即扑了上来,亲亲热热喊着:“师兄!师兄听课辛苦了,师兄要不要揉揉肩。”
其他几个关系好的学子也都围了上来,师兄长师兄短,决口不提之前的事儿。
叶骁臣开心啊,可是开心中,还叮嘱了句:“随便喊喊就行了。老师只收了我为徒,你们顶多就算是学生。”
叶骁臣说着这话,心里也有些虚。他叩头奉茶的时候喊的是老师而不是先生,瑟瑟也没有计较,可不代表他真的就是被认同的徒弟。
叶骁臣迎着无数双羡慕的眼睛,打定主意要把这个秘密藏牢了。
走了几个,留下的还有很多。他们听了一个时辰的课后,心里的那点子怀疑和不服气早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对瑟瑟的崇拜与仰慕。
瑟瑟上午要在叶家给叶家孩子授课,过了午后,才来大学堂给学子们授课,两边的学生她一视同仁,一律都布置半天的课业。
深秋的时候学馆已经进入正轨,这些学子都是为了明年的春闱而拼命在努力,没有一个人敢浪费时间,学习的劲头很足,不需要瑟瑟督促。
她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林天佑。
林天佑自从开口喊了她娘,以后就一直这么喊着。
守在大河村的人传回来的消息,林又成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不知是生还是死。
瑟瑟把学子们的束脩集中起来,请了几家镖局,想办法找人。
在此之前,瑟瑟把林天佑当做自己的养子,照顾的很细致。
只是她大部分时间在学堂,这些时间里,她只能让几个丫鬟代为照顾。
秋雨连绵,学堂里的学子们有的受了风寒,咳嗽不止。瑟瑟索性直接给他们放了半天假,令他们回去好好休息。免得病中精神不集中,治不了病,学不好书。
她提早了一个时辰回去。
瑟瑟撑着伞沿着高高的围墙根下一步一步,闲来无事数着步子。
雨落的声音打在雨伞上很好听,瑟瑟勾着嘴角,享受难得的休闲。
她回到院子的时候,去了东跨院看林天佑。
滴着水的伞合拢收起,刚放在墙角,瑟瑟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听见了一个尖锐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小哑巴,说话啊,等柳先生回来告状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清脆的一巴掌,那个尖锐的女声开始哈哈大笑。
瑟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