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有些意外他同她解释这些,她以为他见她难受,会痛快地多说些打击她的话。
可她只稍一愣怔,就立马找回状态道:“他在亏空公账!我哪能做到只眼睁只眼闭?”
“公中的账也不关你的事,我这个主子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他道。
他态度突然好起来,她反而觉得无法演了,“反正你就是。。。故意让我难受就对了。”
说完脸一转,与他错开眼神。
崔燕恒抬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转向自己,她干脆把眼睛闭上,随后,她感觉有人用微凉的指尖替她擦拭唇上的血迹。
再然后,是柔软冰凉的唇。
都演到这个份上了,她若这个时候将他推开,便显得自己心虚。
她努力告诫自己,他这人奸狡得很,他这么做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在试探自己刚才所变现出来的态度,是真的还是在装。
于是,她微微抖动长睫,努力抵抗了一小会,就张启了唇,任由他闯入,并且主动迎合起他来。
看起来可真像是抵抗不了意志后,受他蛊惑迎合一样。
她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想着数到哪里他会彻底相信,然后笑着推开她嘲讽她。
但过了好久,依旧不见他停下来,并且,他好像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使力,都蕴含着强烈到让人战栗的情绪,强烈得她差点忍不住,想要落荒而逃。
可这会她逃不了,只能接着演,她想总有一个人会率先败下阵来演不下去,可她绝对不要当那一个。
她要撑到崔燕恒主动败退。
但对手显然比她厉害。
于是,一个硬着头皮犟,一个突然将一年来的压抑爆发,二人便越演越烈,从案几演到了内间的榻上。
彼此的呼吸声缠绕在一块。
萧柔抽空用他的衣襟擦掉眼角的汗水,发现自己在躺的地方时,惊叫起来,
“不。。。不要在这!”
当初第一次,他就是在这张榻上,让她遭遇了噩梦般的晚上,从此她再也无法同他躺在这里。
她以为他不会听她的,谁知她感到身子一轻,她便被捞了起来抱到外面的罗汉榻上。
这一夜,没有第一次时带着明显目的性的恨意,也不像山洞那次夹带悲凉绝望的暴虐,这一次相反的,柔情中带着些循循善诱般的耐心,每一下却又炙热深沉得誓要把她逼出马脚不可一样。
连她都不知道崔燕恒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面对一个他以前连亲了都要嫌恶得立马去擦掉的人,果不愧是京城无双的崔世子。
而最可恨的是,在这一过程中,萧柔她竟然可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