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低头去倒了一杯茶给他:&ldo;堂主莫动怒,属下总觉得,李修然和令狐缘突然出现在炎城,并不简单。&rdo;
冯时锐牛饮而尽,砸了茶盏:&ldo;不简单又如何,一并收拾了就是。&rdo;说着冯时锐又想起了那日交手时二人的风姿,刚刚安生了片刻的下身又是一阵剧痛,他双目赤红,颤抖着吩咐任斯去密室,先把火铳拿出来,今晚就动手。
十一心想你们的火铳已经被我们的阁主把玩几个来回了,动手个篮子。
果然,任斯满脸铁青地回报,火铳不见了。
&ldo;是令狐缘!&rdo;冯时锐怒吼道,&ldo;是李修然!能躲开重重守卫机关的只有他们!&rdo;
&ldo;堂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rdo;任斯也慌了,颤抖着问道。
冯时锐心里恨极,几乎快把床板抓烂。
薄暮初合,冯时锐任斯二人乔装打扮藏头露尾地往炎城外奔去。
炎城外,是集秀山。
十一热血澎湃,可算等你们自己稳不住,带我去你们老巢了!
然而冯时锐此时的身体状况已难以承受策马疾驰的颠簸,当下又痛得发狂,任斯不得又停下来喂给他酩酊醉止痛。
&ldo;你别管我,先去拿火铳……然后提着那麻狗贼的人头来见我!&rdo;麻悟本死死抓住任斯的手,目眦尽裂。
任斯自然是不愿意,又硬生生挨了冯时锐一脚,最后终是下定决心,策马而去。
十一看看躺在路边大喘气的冯时锐,再看看人影远去的任斯,气得狂扎十三小人,叫你半途跑路,害得我现在分身乏术!
到底是军工厂比较重要,十一直追任斯而去,只是飞过冯时锐时,在他脑袋顶撒下了一小把十里香的粉末。
希望等我搞清了军工厂的所在后还能再寻着味道逮着你吧。
果然不出所料,在集秀山腹地竟深藏了一个山洞,十一看着任斯对了暗号进去,片刻,带领一群人杀将出来。
他们每个人,都扛着一把火铳。
和当日在悬崖边暗杀王爷的人一样打扮,
这才是真正的雷火堂教众。
十一眼看着他们直奔麻府而去,赶紧回报李修然。
别苑中的小王爷手里摩挲着一块虎符,倒也不着急。
令狐缘问道:&ldo;你待如何?&rdo;
&ldo;他们去找麻悟本寻仇,那我们便不着急,等他们两败俱伤后再挨个收拾。&rdo;
令狐缘却并不放心:&ldo;话虽如此,但他们人数众多,又都持有火铳,刀枪无眼,我担心会伤及无辜……&rdo;
李修然摇了摇头,却止不住笑意:&ldo;我的阁主就是如此心善,却不知还有句俗语,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伙谋逆之徒自相残杀,我们才是无辜之人呐。&rdo;
令狐缘斜瞥了他一眼:&ldo;李修然若是无辜,天下就没有不无辜的人了。不过,这招离间计确实漂亮,强敌自损,而我方坐收渔利……可我只是担心,交战时会伤及普通百姓。&rdo;
&ldo;这个阿缘不用担心,我让十六去城西戏院上演一出好戏,把麻府附近的百姓都吸引过去啦!&rdo;李修然摇头晃脑得意极了,眼睛亮亮地邀功道:&ldo;如何?本王是不是想阿缘所想,急阿缘所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