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喘了一口气,转身投入战斗中,抽了个空还在打电话骂人,忙的都快脚不沾地了。
元沅接过小助理递过来的一瓶冰饮,拧了半天没拧开,她正在感慨自己以前的力气都去哪儿了,程禹诺走过来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冰饮,三下五除二的拧开递给了她。
元沅吐了吐舌头,谄媚的笑着将冰饮又递给了被热的正冒烟的程禹诺:“诺哥,您喝。”
程禹诺斜瞥了她一眼:“不在酒店好好养伤,跑剧组来干嘛的!”
元沅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腿,扯过他的衣摆:“过来帮你掐架,群众的力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程禹诺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一下,接过她递过来的冰饮喝了就听到导演在那边叫他。
林飞过来和她打招呼,她就大喇喇的坐在程禹诺的椅子上刷微博,安心殊的那条微博顿时让两边的粉丝炸了起来。
之前程禹诺的微博挽回了不少好感,此时那些两边站的粉都冒了出来,安心殊的粉,带着自家偶像来凑热闹,打酱油的,以前被诺粉得罪过的,喷过的,可就不会那么买程禹诺的帐,各家开始尽情想象,借题发挥。
元沅开始觉得还好,一个幼儿园里也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调皮捣蛋的,无视就行了,翻到后面她简直就要坐不住了,《民国往事》剧组躺着也中枪,宁夏再一次被拉出来鞭了一遍,掐程禹诺掐的烈焰四涨。
林飞瞥了一眼,说道:“华生那边的水军,应该是,看这样子要掐起来。”
元沅瞬间就不淡定了,太无耻了,别让我逮着机会,看我不把你往死你弄。
程禹诺和宁夏在前面深情拥亲,元沅看得两眼冒火,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说,那是拍戏,都是假的,假的,淡定,来,吸气……吐气……
元沅接连做了好几组深呼吸,英子抱着手机弓着身子偷偷摸摸的蹿到她的面前,挡在冷风扇前对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你刷天涯了吗?”英子问道。
元沅摇了摇头,她一直都在看微博,还没来得及,英子有些担忧的说:“你看看这个帖子。”说着就把一个链接发到了剧组微信群里。
元沅点开链接,越往下看就越有种想把手机砸了的冲动。
她抬起头,剧组里好些抱着手机的人都看向程禹诺。
林飞也埋着头看手机,元沅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林飞皱着眉说道:“别理这些,都是我们玩儿剩下的,我去给刘总打个电话。”
元沅点了点头,真心觉得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疲乏过,娱乐圈怎么斗和她这个小助理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将程禹诺的隐私抖出来这一点她就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忍耐下去了,看这样子那该死的花生是想将程禹诺整垮,想让他一蹶不振。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转过头对小助理说道:“我想上厕所。”
小助理从手机里瞄了她一眼,极不情愿的将她扶到了厕所。
她一进厕所眼泪止都止不住的流。
最后,她擦干了眼泪,对着镜子冷笑了两声。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元沅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她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让华生消失在娱乐圈!”
对面笑了笑:“这是你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电话给我。”
她再次开口几乎是用吼的:“我要让他消失,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对面轻笑了一声,答道:“好。”
元沅挂了电话靠在墙上,握着手机的手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她看着镜子里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突然觉得无比的陌生。
陌生到她害怕!
她从来不是个仗势欺人的人,可这次,花生做的事情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伤害她可以,但是伤害到她在意的人那是绝对不行的。
她出了厕所,天涯上已经掐起来了,林飞见她出来,挂了电话朝她走来过来,将她扶到椅子上说道:“我已经给刘姐说过了,四点外援就过来了。”
元沅嗯了一声,她不是不相信刘雯的能力,只是怕这件事情会越演越烈,到最后就算是摆平了这件事,对程禹诺的打击也会不小。
整个剧组都在看天涯上的帖子,连王导都不时看看助理递过来的手机,元沅深吸了一口气,拿过手机,翻到之前的那个帖子,有个人说,我有个朋友是程禹诺团队的,不方便透露名字,他说程禹诺这个人不仅私生活不检点而且人还特别变态,根本不把助理当人看,经常当着公司人的面将助理喝来呼去,外面受了气就拿自己的助理出气,有时候还会动手打人,就连女助理也不放过,他女助理腿上的伤就是被程禹诺推到玻璃上划伤的。
又有个自称是程禹诺同学的人爆料道,程禹诺的妈妈其实是他爸爸养在外面的小三,程禹诺就是他们两的私生子,他妈妈用尽了手段让他爸爸休了原配娶了他妈妈,结果他妈妈自作自受,死于一场空难,后来金融危机,他爸爸的公司因此破产,他爸被人债主逼得没办法跳楼自杀,程禹诺十几岁就跟着人当混混,打人抢劫,至今警察局还有案底,而程禹诺为什么不当小混混了,是因为他害死了自己兄弟的女朋友,下面还配了一张模糊的照片,像是很久之前报纸上的报道,不过元沅看得很清楚,她一眼便认出了跪在地上深埋着头的程禹诺,他的面前是一个男人搂着一个血泊中的女人泣不成声,痛苦不已。
下面又有“知情人”爆料,说程禹诺在那方面有问题,不止性格暴躁易怒,而且还胆小,超级怕狗,见到狗都会吓得尿裤子,而宁夏被说的更不堪,《民国往事》的女主演就是她被某高层睡了换来的角色,至今宁夏还是以字母代替的高层养在外面的小三,下面还噼噼啪啪的列举了宁夏从出道至今的所有作品,统统躺枪。
元沅黑着脸喘气,英子举着手机,吼了一声:“咱们的戏躺着也中枪,欺人太甚了,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