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有钱?那她成日里穿一身破布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悦,小声嘀咕:“亏我还想日后寄钱给她补贴呢……”
“你年轻,你不懂。”
那两位山匪朝他挤眉弄眼道:“寨里人人都知道的,二当家赚的银钱都花去满春院了!”
满春院。
宋弦望向楚潇,见她下意识摸了摸收在袖袋里的红纸,想起花票上明写着的,确实是满春院。
一边的李南山皱眉:“什么满春院?这名字听着就好不正经。”
“花楼吗?”
白无霜久混市井,立即猜出,不可置信地嚷道:“不可能!”
刀疤耳心直口快:“真的,我们好多伙计都在那儿撞见过他!”
白无霜如遭雷击。
白澄自幼出类拔萃,是他可望不可即的高山旗帜。
这样的人怎么会去那种下九流之所?
他懵了几息,拉过楚潇:“你说,她不可能去花楼的对不对?”
楚潇见他面色青白,似乎受了大打击,只得委婉道:“凭往日的了解,我也是不大相信的。”
——但若加上花票,就不得不再思忖了。
旁侧的宋弦只听见她说不信,暗自憋闷。
人证物证俱在,凭她的才智,竟还是选择信任他。
啧。
宋弦不由得撇了撇唇角。
李南山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一圈,恍然明白了什么,有心要帮自家将军赢下这一局。
“楚潇,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语重心长道:“那么多人都瞧见他去花楼了,这还能有假?”
“你别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说不定内里早就坏透了。”
“你说,去花楼的,能是什么好人啊?”
楚潇缄默一瞬。
李南山见她似在思索,以为自己的游说起了作用,真让楚掌柜与将军的情敌离了心。
他难掩得意,喜滋滋望向将军:这回该表扬我了吧?
殊不知一转头,宋弦的脸色比锅底还要黑,眼里全是杀意悚然的刀子,似乎恨不得全扎到他身上。
李南山虎躯一震:怎么是这幅反应?
另一边的白无霜十分不乐意。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什么叫不是好人了?”
白澄一手将他带大,虽然极为严苛不讲情理,但也尽足了兄姐的义务,是白家少有的靠谱之人。
即使她真去逛花楼了,也断然容不得李南山这个外人品头论足。
他提声驳斥道:“去花楼就能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