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娜夫人板着脸冷斥:“这都几点了,阿蘅还在房间里等你呢,国事重要还是阿蘅重要?”迎着黛娜夫人如刀锋般凌厉的眼神,男人温淡从容的回答这个送命题:“妈,一码归一码。”黛娜夫人并没有被糊弄过去。她直接在他对面坐下来,“儿子,你跪下,妈问你点事。”“……”傅瑾州只是放下鼠标,正襟危坐:“您问。”“阿蘅是不是不喜欢你?”傅瑾州眸光微顿,眸底氤氲过一抹晦暗的思绪,“何以见得?”黛娜夫人一见他这表情,便料想自己猜的没错。她叹了口气,语调嫌弃。“就知道你没用。”“阿蘅果然看不上你。”“女人怎么会不愿意为自己爱的男人生孩子呢?”傅瑾州罕见的,陷入沉默。……她很确定,她想要他傅瑾州回到卧室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十点。卧室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台灯,宁蘅睡得很沉。傅瑾州捏了捏她的小脸,从身后将这小小一只捞过来,下颌抵到了她的头顶,低哑的声音若有所思:“阿蘅觉得,我对你好吗?”小姑娘小手攥了攥被子,小脑袋贴着枕头,没理他。她睡得很沉,没醒。男人从喉间溢出低低的笑。他使坏,凑近轻轻咬了她的耳垂。“阿蘅乖……你觉得我对你好不好?”还是没声。傅瑾州瞳仁掠过一丝温柔,正当他要继续再接再厉的问出口时——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扯了扯被子,离他远了点。“……”傅瑾州朝她的方向蹭了蹭,在她耳边吹出一口热气,又略微用力轻咬了下。小姑娘一缩小脑袋,娇吟:“唔……”那小模样,像乖乖软软的小动物,可爱极了。“嗯?醒了?我对阿蘅好不好?”傅瑾州继续追问,不问到底,便不罢休。宁蘅快要睡着的时候,脾气在逆来顺受和直接爆发间左右摇摆。很显然,这一次,是逆来顺受。她完全是无意识的呢喃:“好……”傅瑾州勾唇,循循善诱:“那阿蘅为我生个孩子好不好?”“好……”“这可是阿蘅答应的。醒了就不能反悔了。”“好……”傅瑾州看着女孩乖软的侧脸,瞳仁闪过一丝温柔,原本阴郁的面容瞬间如同春风拂面,冰雪消融。·第二天一早。宁蘅醒的时候,傅瑾州已经不在旁边了。她摸手机看了眼时间。今天在老宅,不好让长辈看笑话,她赶紧爬起来,跑去洗漱。刷牙的时候,她脑中忽然掠过一些昨晚睡着时迷迷糊糊的场景……傅瑾州问她对她好不好。她说好。他继续追问,愿不愿意给他生孩子。她也说好。……是梦吗?可她怎么觉得,却那么很真实。她满心狐疑的下楼。在楼下碰见傅瑾州的时候,男人依旧是那般神色如常,清隽如玉的模样。只是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浮动着柔和的眸光。宁蘅想问,也问不出口。但用早餐的时候,她很明显的心不在焉。她还时不时的看向他。如果……昨晚的是真的。她该怎么办?她承认,这段时间他对她很好。甚至……在仓库内他从天而降的那一刻,他在她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但他们是缔婚。签了协议,毕竟也是事实。他们这样的关系,并不适合有个孩子,再藕断丝连。她的人生,经不起第二个沈慕白的摧残。傅瑾州见她失神,随手将刚才剥好的虾投喂到她的唇边,小姑娘下意识地张唇咽了下去,还不知觉间,咬住男人的手指,咀嚼两下。“啧。”傅瑾州蹙眉,看着指腹上的两道牙印,低笑:“阿蘅牙口真好。”宁蘅猛地回神,涨红着脸。“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傅瑾州将透明手套拿下来,摸了摸小姑娘的后脑勺,眸光深幽而又宠溺,“反正……昨晚我也咬了阿蘅。”这话一出。黛娜夫人和傅瑾砚的脸色瞬间不对劲。宁蘅耳根更红了,手足无措。但是,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也意味着,昨晚的,其实不是梦?她心底忐忑。用完早餐,傅瑾州要出门。宁蘅站在客厅里为他打领带,他今天的领带是烟灰色,更衬得他整个人矜贵优雅,深沉冷冽。她系得很熟练。而傅瑾州只是垂眸一瞬不舜凝睇着她。黛娜夫人和傅瑾砚两人齐齐坐在沙发上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