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杨如意在听到萧容鱼叫陈京墨过来之后,明显一愣,紧接着,眼中好似透露出丝丝期待,她好像想到了什么,身躯,竟在微微地颤抖着。
陈京墨来到萧容鱼跟前,恭恭敬敬地束手站立在一旁,周边服侍的侍女早就被萧容鱼遣退。
陈京墨此时也有些激动,他明白,萧容鱼接下来的话,很可能便是揭晓秘密的时候了。
只见萧容鱼的周身真气逸散,一道无形的气罩扩散而出,将陈京墨三人笼罩在里面,陈京墨并没有太大的意外,既然是秘密,当防止有人窥探,这道气罩的目的,单纯地就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没有人能走不惊动萧容鱼的情况下,探听到这里的只言片语。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萧容鱼呆坐在那里,脸上浮现挣扎和犹豫之色,陈京墨看出了她内心的纠结,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话说。他不想给自己母亲太大的压力,如果她最后决定不说,那便不说吧。
过了片刻,萧容鱼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了一口气。
“小墨,接下来所说的,可能会颠覆你的想象,但是,我恳请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也是十几年的秘密的根源,目前这个世上,只有我们二人知道,现在,你是第三个。”
萧容鱼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怎么说。
“小墨,你胸前佩戴的石佩,还在吗?”
陈京墨有些意外,不明白萧容鱼为何会提起自己胸前的这块石佩,从自己记事起,这块石佩便一直戴在自己的身上,没来的及过多考虑,陈京墨将胸前的这块石佩拽了出来,随即将其呈在手上。
“在呢,娘亲,小墨一直佩戴在身上。”
萧容鱼并没有应答,反而是将目光,望向了杨如意。
“姐姐,原谅我的自作主张,白术生前,便说,要寻一合适的时机将真相告知小墨,届时他如何抉择,我们不干扰,不插手,而现在,天下大乱,距离江湖传言,隐龙玉的出世,已越来越近,这个秘密,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必要再守着了。”
“我们身为始作俑者,小墨他们是无辜的,我们插手了他们的人生,自以为安排好了一切,一切都会向预料中发展,可是这些年,我们谁都过得不快乐,小墨小小的年纪,便入了云隐之地,整整十二年,缺失了父爱母爱,同光他,自小便活在危险之中,十几年,从未有过片刻的松懈,可是,我们从未和他们确认过,这种生活,这种日子,是他们想要的吗?”
萧容鱼内心沉重,导致她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没有条理,可是,杨如意却是听懂了,她早就泪流满面,不能自已。好不容易平复了下心情,杨容意便将手伸向了后颈。
片刻后,和陈京墨手中类似的一块石佩出现在了杨如意的手中。
看到杨如意手中的石佩,陈京墨如遭雷击,整个人呆在原地,视线来回在自己的手上和杨如意的手上穿梭,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将手中的石佩隐藏。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握紧手中的石佩,只是下意识的躲藏和逃避。
萧容鱼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当杨如意摊出那块和自己手中这块明显是一体的石佩以后,陈京墨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明白了为何初次和杨如意见面那种亲切之感,面对杨如意亲昵的举动而没有丝毫排斥……
隐藏了十几年的秘密,种种串联起来,都在证明着那个自己不愿面对的事实。
“孩子,儿啊~我是你娘,是你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