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深慌乱要躲避的步伐忽然就停住了,转过身来是同样一双冷静的眼眸,他问道:“静女,你可知道你你在说什么?”
“自然知道。”沈步月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她的脸色已经因为这对话变得潮红难平,在楚云深眼中看起来似乎是酒意使然,可她自己却是知道的,自己那里是那么容易便能被几杯果酒灌醉的人?
她却转过身去,轻声道:“只是有些话,似乎喝了酒才能够说出口。”
说着又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给自己打气,再次抬起头来看着楚云深,眼神认真的道:“楚云深,我今日所说所问,句句属实。”
这句话好像是按下了楚云深情绪的某种开关,他眸色陡然一暗,已经将沈步月直接搂抱在怀中,唇不由分说的贴了上去,不同于方才沈步月的浅尝辄止,他完全是如同野兽撕咬猎物一样的、暴风雨一般的席卷,让沈步月几乎感觉唇瓣都要被他咬破,舌尖都尝到了被吮吸的痛苦。
可是却只是将身前的人的肩膀紧紧抱住。
这是她喜欢的人所给予的痛,关于这一点,沈步月乐于接受。
楚云深的动作慢慢变得舒缓起来,逗弄着彼此的唇舌像是以这种方式来宣泄他此刻快要炸裂的心情。
被欲念烧的几乎要泛红的眼珠终于慢慢平复下来,楚云深轻啄着沈步月的嘴角,似乎是在安抚她方才受到的疼,一点一点怜惜万分的吻过,像是对待一件再重要不过的宝物。
眼神都变得柔和似水,像是要将沈步月层层叠叠的包裹进去。
沈步月退开些许,眼神都被吻的有些失神,脸颊似乎变得更加红润,楚云深轻笑着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感受那几乎要将手指灼伤的热度,额头贴上她也在高温的额头。
“静女。”他轻轻唤她。
沈步月还略微有些喘息,盯着他的目光也有些失焦,可被看的人只能是更加的心猿意马,楚云深又凑过去在她唇边密密麻麻的吻过,她却忽然偏头躲过,一双手推拒着这人宽厚的胸膛,红着脸声如蚊呐的道:“该……该启程了,若不然我们要赶不上晚上歇脚了。”
楚云深自然是知道他的静女如今这表现是害羞了,但是看她今日表现的如此好的份上,楚云深自然是愿意接受她这一点点的别扭。
甚至还有些乐在其中。
于是搂过人在耳边轻声调笑道:“自然是要赶上晚上歇脚的,有些事情还是在床上做更加方便一些。”
沈步月狠狠的别过头来瞪他一眼,可泛红的眼角如何凶狠在楚云深眼里都是一副春情无限的画面,于是又笑着将人抱紧一些,朝着来时的路去了。
但是到了晚上就再不是今日这么好放过了。
白雪和那些侍女刚刚一离开,楚云深与沈步月本来还是一人一床被子仰面规矩的躺着,可灯一吹门一关,楚云深这家伙就好像是瞬间得到了命令化身为狼,一掀自己的被子便压了上去。
“……”沈步月挣扎不过,用气音凶狠的道:“王爷还请自重!自己的被子不够盖吗?”
楚云深只是将人压实了却没有再一步的动作,似乎是很享受看着沈步月红着脸挣扎的样子,回道:“这被子这样凉,我怕静女冷着,还是两个人一同盖着舒服,这被子够大,不用担心。”
沈步月挣扎不动了,喘着气在黑暗中瞪着身上的人,叫道:“楚云深!”
说这手下便要向这人肋下的弱点袭击过去,楚云深眼疾手快的躲过,脸上已经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皱眉道:“静女便如此讨厌我吗?明明今日还说让我不要等了呢。”
想到自己先行应承这人的话,沈步月有些心虚的偏过头去,但仍旧嘴硬道:“不知道王爷在说些什么,白日的话说的那么多,我怎么知道是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