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便自顾自的向前走去了。
这里毕竟是宛城,沈步月还算是认识些路,走在前面七弯八拐的总算是找到了大路,接着要找客栈便是容易多了,毕竟齐王殿下的仪仗是不会让自己吃亏,只会往城里最繁华的客栈去的。
沈步月因为心里揣着火,走得特别急,没察觉的时候已经感觉脸上有冰凉的雨滴砸下来。
宛城的天气不像是温婉的南方城市,这种时节下一场雨便是要开始御寒的信号,这雨点子仿佛是从冬天提前过来的,一点点砸在人脸上几乎能将人身上那边热乎气都给带走。
沈步月停下步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晦暗的天际。
明明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天,如今却来闹脾气!难不成连这天也是站在楚云深那边的?!
她心中憋着一股无名火,停下一会儿便不管不顾的冲进雨幕,楚云深本要上前来拉住她找个地方避雨,或是买把伞来,可是沈步月走得急,楚云深看看周围也知道快到客栈附近,也就没什么动作,一直看着火气冲冲的沈步月在雨里横冲直撞的。
看着脑袋上都要冒白气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风尘仆仆的进了客栈,沈步月本来都跟队里的侍卫有说有笑的,所以这一路上关系处的还不错,但是如今什么也顾不得了,黑着一张脸就往楼上走,还好还记得自己如今是一身男装,走到了二楼给侍人准备的屋子就停下来,看样子是打算从屋子里翻上去。
楚云深有些担心这人,虽然看她吃醋有趣的紧,但若是沈步月因为这种事情气坏了身子,那他非得自责懊恼到恨不得捅自己一刀才算好。
于是没顾上侍人上来的问候,甚至连似乎在脑海中有印象,回来之后要处理的某件事情也都一并抛在了脑后,一路追着沈步月往楼上走了。
赶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也是有些着急,楚云深没有敲门便直接伸手推开了门,可没想到沈步月走的这么快,这人不仅已经从二楼翻上了四楼,甚至还已经解开了头发正在扯自己的领口,暴躁的表情看来是想要把这身衣服给直接扯烂。
见到他来,沈步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这才目光有些不情不愿的转过去,问道:“齐王殿下可有什么事情?”
楚云深眼中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
因为下雨的缘故,本来恰好贴身的一袭鸭卵青衣服如今紧紧的贴在沈步月身上,勾勒出曼妙的身体曲线,就算是胸前的位置被密密的包裹住了,就这削肩窄腰也足够让人为之疯狂。
偏偏她的领口还因为刚才的撕扯裂开了一点,露出了一块白如凝脂的前胸,又被雨水打湿过,在暖黄的烛光下头摇曳出动人心魄的苍白脆弱却又勾人的美感。
楚云深声音喑哑,不由自主的凑近过去:“没……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担心你而已。”
“那倒不必。”沈步月眼神凌厉了几分,故意的拉开一点距离,手里似乎是没什么东西要动,又摸到领口的地方暴躁的扯了一下。
领口正好有一滴积攒成的雨滴,在沈步月的锁骨上盘桓未动,如今却因为这一个动作刷拉拉顺着皮肤的纹路一路掉进她的衣衫深处。
楚云深似乎感觉到脑海中有一根一直绷得很紧的弦,断了。
在沈步月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又或者是在自己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伸手臂将人整个拉进自己的怀中,又低着头看着她湿漉漉的领口,着迷一样的,如同饥饿的捕食者看着走进自己圈套的猎物。
那目光似乎已经能剥开猎物的层层文明掩盖,还有那一层细腻的肌肤,直接看到那隐藏在皮肉下头红彤彤的血脉。
沈步月纵然还闹着小脾气,也在这缄默之中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动手推了推面前的人体,试探性的问道:“楚云深?”
就是这一句问将已经在狂躁边缘的楚云深最后一点理智摧毁,他抬起眼来与沈步月的双眼短暂视线相交,沈步月几乎能看到这人眼底闪烁的疯狂与已经掩饰不掉的嗜血之意,莫名觉得齿寒,可还没等她做出更多的反映,唇齿已经被这个人重重占领了。
如她所想的一样,这个人的口腔内已经有淡淡的血腥气,像是因为忍耐不及被自己的犬齿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