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衣眼中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甚至看向陆岐山的眼中还有几分狠厉的杀意。
“祖母?她若不是成天想着怎么将我送进宫去,哀家还真愿意跟她演上孺慕之情的戏码!
可是人家不乐意啊,要拼命在哀家跟前作死吶!你看看这天气,夜露深重的。一把年纪的人染个风寒怎么得了,爬起床怕是都不容易喃,估计那时就能消停会了吧?也不知换作陆相如何行事,会不会有更稳妥的法子?”
得,这还没两句就被威胁上了,陆岐山也懒得跟她贫嘴了。
老夫人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他还是知晓一二的,不成想几日的功夫,这丫头连朱荟堂的眼线都埋好了!
陆岐山这会儿又想掀桌了,“滚滚滚,别叫老夫再瞧见你!逆子!”
挥手连忙将这“报应”赶出去,陆岐山真想眼不见为净。
陆相又跟陆霜衣发了大脾气,这样的事每隔一两天就得上演一次,原来众人还替陆霜衣担心的很,可瞧着她如沐春风脸上还带着笑意,而陆相对她的青睐并未少上一分,也就见怪不怪了。
陆霜衣前脚刚出书房,守在书房外的锦绣便来到跟前报了一声,之前自家小姐吩咐暗卫做的事,眼下已经成了。
一时,她笑颜如花,眼珠子里都有光了。回到自己寒梅院换过一身衣衫,陆霜衣上了车驾,这会儿大摇大摆的又出门去了。
说起来这藏春阁离月阖布庄不远,不过隔着一条河便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可要过去却要绕上好些路程了。
当街杀人的案子本就一起恶(性)事件,京兆尹生怕传到皇上耳中再惹出什么乱子,紧赶着将事给办了。
案子明面上是结了,那伙刺客再次被定性为流匪,私下却还在追查着身份。
卷宗大抵上内容不过是京中管制甚严流匪只能漏夜逃窜,青楼女子违反宵禁正好撞上,这才丢了性命。
既然流匪已死,也就结了案,而城卫营里那两兄弟剿匪有功,往上升了一级,这会儿文书才呈报给吏部,只等正式存档便算是皆大欢喜了。
出了事总得有人担着,藏春阁便因管教不严,纵容姑娘违反宵禁等罪责被京兆尹罚了银子,虽然东家有后台没被传唤,可管事的吴妈妈这会儿还被拘在牢里,没给放出来喃。
眼见万鬼楼的分舵是没了,东家知不知道这里是分舵也还两说,只是死了人的地方离家门口这般近,都是求个乐子的谁去讨这晦气对不对。
青楼是怎么也开不下去了,陆霜衣使了把力,叫了暗卫上门去收店价格压的很低。
官府备案过了户这会儿算是将店办了下来,而陆霜衣成了藏春楼名正言顺的东家。
下了车踩在青石板铺作的地面上,陆霜衣抬头看着四周的景色满是兴味。
大约寓意是留住客人吧,垂柳街顾名思义便种了不少的柳树,随风飘荡着很是好看,枝头上还挂着些许点缀的红灯笼。
陆霜衣看着河水倒影着绿油油的翠柳,碧绿一色实在赏心悦目,心情更是说不出的愉悦。
“‘一簇青烟锁玉楼,半垂阑畔半垂沟。’人说‘花街柳巷’,没想到还真是副不错的景致喃!”
莲环点了点头深以为意,眼睛好奇的左右张望着,之前还有些遗憾没瞧见藏春阁是个什么地方,没想到这才三日,这便是自家的地盘了!
本就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