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喻夏就没继续追问,在她越靠越近的时候,一手按在对方脸上,另一手继续用筷子夹着汤碗里河粉,雪白微宽的粉合着新鲜猪肉、豆芽、还有木耳,在筷子上晃了晃,泛着薄薄的油光。
薄菀出声求她:“让我吃一口嘛。”
“不行。”
喻夏铁石心肠,坚定地拒绝了她。
“要么你碗里的早餐让我吃——”
“要么你让我吃,二选一。”
得了名分的正室颇有些嚣张,见她不吃软的这套,就学着她平日里那说一不二的调子,又在她耳边吹气。
喻夏被她闹得心思旖旎,昨天的疲惫被洗去,如今随着太阳升空,精力又重新丰沛起来,漆黑的眸子斜睨过去:
“吃我?”
“你什么时候这么身残志坚了?”
被她揶揄调侃的人也半点不生气,甚至很是得意地挥了挥自己受伤的左手,与她道:“这是光荣的勋章,算是救过姐姐的痕迹,为了投桃报李,姐姐今晚不该主动点配合我么?”
喻夏无声“哈”了下,末了应道:“放心,今晚我会主动的,非常主动,倒是你,这样热情邀请我,可别自己受不住。”
如今战力受损,薄菀打不过她,又碍于这场合,没法将撩拨落到实处,只好闷闷地用下巴蹭喻夏的肩膀,主动换了话题。
“这粥我也不是不能喝,要是有人能喂我的话,我肯定能全部喝完。”
话刚说完,她视线往下挪,发觉自己将喻夏的薄外套蹭下了一些,露出里面的吊带内衬,还有一片很细的兰草枝叶,叶片下的旧伤纹路从侧面看去还是有起伏。
昨晚的梦又出现在面前——
现实里的相遇并没有那么美好,喻夏深夜被赶去邻居家里偷吃的,正好看见被关在地窖里的她,那会儿薄菀已经学会了接受命运,只跟对方怔怔对视,也不出声,也不动,就这样看着来人。
喻夏也没说话,在周围转了一圈就跑了出去。
那时候薄菀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得救,直到又过了几天,地窖的门又被打开,钻进来的又是这个女孩儿。
对方从怀里摸出小半个冷了的红薯,递到她嘴边,又凑过来小声说:“接下来我问你,你只可以点头摇头,不许说话,知道吗?”
她点点头。
“你是被他们骗来的吗?想回家吗?”
薄菀拼命地点头。
“好,我带你走,但你得听话,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出声,不然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他们会把你卖到更远的地方,永远回不了家,知道吗?”
她无声地流着眼泪,动了动唇,干裂的唇角随着她的动作又裂开一点血痕,她无声地保证:“我会乖,我会听话,救救我。”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