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刚才那番打斗能制造出的伤口。
这是他回到京城前,在南美就受了的伤!
温晚栀心里痛得发冷,紧紧抱住薄严城有些发凉的背。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样。
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和伤痛,不愿意被任何人察觉自己的弱点,即使是最亲近的人。
可她不再是那个需要在他羽翼下寻求庇护的人了。
可以的话,她也想,至少偶尔会想,保护一下薄严城啊。
把昏迷的薄严城送上救护车的时候,温晚栀整个人都快被撕扯成两半。
她想一跃而上,跟着救护车,陪在薄严城身边。
可暮暮才刚刚死里逃生,她现在多一秒也不想和他分开。
骆琛抱着穿得圆滚滚的温暮,出现在救护车旁,被一双小手紧紧勾着脖子,他显然有些不习惯,走得歪七扭八。
“妈妈——”
奶声奶气的喊声一出来,温晚栀还没回头,就已经落下泪来。
“暮暮,妈妈在这。”
狼狈地擦干眼泪,温晚栀转身,向暮暮笑了笑,却还是有泪从眼角落下,被小孩子发现了异样。
“妈妈,别哭。你陪爸爸,暮暮会好好训练的。”
温晚栀止不住眼泪,刚想说什么,急救护士又在催促了。
她短促地叹了口气,快步上前,轻轻吻了吻温暮的额头。
骆琛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巾,递了过去:“擦擦,赶紧走吧。”
温晚栀接过,低声道谢,擦了擦泪,快步跳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飞驰在高架上,温晚栀看着护士给薄严城戴上氧气面罩,不断进行着按压止血,心里痛得发麻。
他就是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飞了二十几个小时才回来京城。
又连夜照顾着她和薄林,甚至一秒钟都没有躺下休息过。
她眼看着薄严城紧闭的双眼和发白的唇,心里又痛又气。
这人,以为自己是什么钢铁侠吗?逞什么强,生病受伤了,就是要好好休息啊……
护士递过来几张通知书,打断了温晚栀的腹诽。
“温小姐,您是薄先生的家属吧?先把这些表签了,我们立刻去血库申请,调取血源。”
温晚栀下意识接过来,扫了几眼条目打算签字。
下笔前,笔一顿,她低声开口:“这些……必须是家属签字吗?我……已经不是他的家属了。”
护士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温晚栀,又低头重新查看了一下薄严城的病历:“可你们还是互为对方的紧急联系人,不用担心,签字就是了。”
温晚栀放下了心,在家属一栏工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救护车到了第一医院,薄严城被迅速推往手术室,一路上,急救护士向外科主任报告着情况,听得温晚栀也心惊肉跳。
“患者失血导致休克,体温血压偏低,心律过缓,脑部目前一切正常。之前有穿透伤未愈,目前伤口严重撕裂,伴有组织挫伤和充血,需确认内脏受损情况。”
外科主任脸色难看,眼里一副“我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的神色,伸手制止了温晚栀。
“温小姐留步,手术过程中有问题,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外科主任话都没说完,人就消失在了手术室里。
温晚栀不得不松开攥着担架床的双手,冰凉凉,空落落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