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校園,又回到原來的生活,童桐再回學校的前一天,俞醫師確認童桐現在的狀況良好,恢復每個月固定一次回去追蹤就行。
偶而還是會在校門口看見大七的蹤影,不過不曾見過駕駛的人下車。
不管是不是莫雪,只要沒影響到童桐,騰岳炎就當做不知道。
那天晚上自己對老大阿鬼坦承出櫃後,甚麼都沒變,該上課上課,該休息休息,又感覺不那麼一回事。
「阿炎,你能好好打球麼?」齊鴻扯著嗓子一通吼。「心不再這裡就撒丫子回宿舍睡覺。」
騰岳炎揮掉往身上戳的球竿,「我咋沒好好打了?」
「你他媽眼瞎啊,主球都摔袋了,你提著竿子戳哪呢?」抬起球竿往桌球檯上指,主球早不知去向。
騰岳炎回過神來也愣了一下,「球呢?」
齊鴻走到網袋邊,把主球拿出來砸向騰岳炎。
騰岳炎球竿直接甩在桌球檯上。「不打了。」
「身在曹營心在漢啊,又是為了你家大神心神不寧?」齊鴻問。
他家的?齊鴻這話他愛聽,聽起來還不賴,挺舒心的。
騰岳炎從菸盒敲出一跟菸,點了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看著嘴裡緩緩吐出的白煙漫漫飄散。
二筒只要不在身旁心裡邊就會空空的,風一吹都能感覺心搖的晃,感覺不踏實。
自從上次十一連假回來後,二筒給他的感覺又回到放假前的模式,但又不全是。
因為惡夢而哭泣,曾在他懷裡睡著,感受著他的存在,彼此的體溫互相慰藉,這些就像夢境。
那段時間的親近和相處是否真的存在過,連自己都有些懷疑,他不懂二筒為何這樣。
心裡有根玄一直拉扯、緊繃,這讓他很不安,情緒平靜不下來。
「你丫惡鬼投胎啊。」
「開學後的第一口。」騰岳炎彈了下一菸灰。
齊鴻不淡定了,「我靠,想當乖寶寶啊?你以前一天一包不止的。」
今天兩人開的是包廂,球竿一推,球不打了,坐邊兒的椅子開始閒話家常。
「他不喜歡菸味,他家的人都不抽菸,我怕他反感。」
齊鴻愣了一下,扭頭過去看他,「所以你打算戒菸?」
「不是打算,是正再戒。」騰岳炎又抽了一口。「打定主意要進a大就開始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