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验不经验的又不能当饭吃。”水哥说,“不过我能给你透个底,那个叫吴天弛的,他们公司的老板和我‘打好招呼’了。”
水哥比了个“六”的手势,然后拍拍林汶的肩膀:“和你家白总说说,如果他能高于这个数字,我会考虑你。”
林汶愣了三秒,皱眉道:“陈老师,刚在课堂上不是说明天按实力吗?”
“实力?”水哥一脸震惊,“这话谁说都可以,怎么在你嘴里说出来这么奇怪呢。林汶同学,能攀上白总就别在这给我装纯真了,我说的话你考虑一下。”
林汶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等水哥走了才在原地深吸了一口。
他总算知道这几天的郁闷从哪儿来了,这可不是错觉,几个老师之前是看在白总的面子上给了他百般关照,等白凡走了,什么伪装都撕得干净了。
白凡怎么把他带到这地方来的。林汶想。
还是白凡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势利眼聚集的地方。
远在上海的白凡结结实实打了个喷嚏,打得正在看报纸的白振时手一抖,老花镜滑到自己的鼻尖上,看着白凡。
“你从北京回来就感冒严重,不休息两天么。”
白凡吸吸鼻子:“不了。”
白振时把报纸又拿起来:“你爸我还过两年才退休呢,这么拼命做什么?”
白凡没说话,手机在手中转了转,眼睛又盯向了自己的电脑。
“谭琳是不是回美国了?”白振时问。
“是的吧。”白凡随口答。
“媒体那边你打算怎么应付?”
“我又不是艺人。”白凡无奈道,“我的感情生活还轮不到媒体关注吧。”
“人家莫名其妙当了你一年的未婚妻了,压力不大吗?好歹年后去谭伯伯哪儿赔个罪。”
“谭伯伯女儿找到对象了他高兴还来不及,要我赔什么罪。”白凡打了个哈欠。
白振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吹胡子瞪眼道:“你们两兄弟就天天气我吧,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我够省心了爸。”白凡看了眼表,“晚上白陆回来吃饭吧,叫阿姨别烧了,我们三个出去吃吧。”
“看见你俩就吃不下。”白振时怒道。
“那得了,我和弟弟出去吃,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吃吧。”白凡说着拿起手机准备站起来,白振时咳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