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知道自己忘了,但夜箫华没忘,若他一直记得,那便是一根刺。没谈起一次,就扎的生疼。夜箫华轻笑一声,打破这份沉默“呵,哥哥,在想什么呢?别想了,陪陪我吧。”“啊?”久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夜箫华带到院中。夜箫华这次并未再为他打伞,反而是抓起一团雪,揉成一个雪球,向南久安扔去。嘴中还嚷着“哥哥,陪我玩吧。”南久安不甘示弱,抓起一团雪便向他扔去。对啊,夜箫华怎么可能不喜欢下雪。幼时住在蜀东,常年无雪,又有几人不喜稀奇。只是两人被困在了不同的时间里罢了。不知过了多久,夜箫华停下来,向久安走近,替他拂去发梢上的雪。久安玩笑道“何须拂去?有它我们不就更像了吗?”夜箫华摇摇头“不,我们不用这般像。哥哥就是哥哥。”“也是,万物皆有不同。有不一样才是最好的。”两人相视一笑后,夜箫华突然拉起他的手“哥……我们……成亲吧。”南久安一时有点懵。但夜箫华显然是认真的“哥,我们成亲。成一个你会来的亲,成一个我们都愿意的亲……”后夜箫华却还要特意补上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这样……这样,那些人就不会再笑我了……”南久安看着他,而夜箫华却躲开了他投来的目光。而下一秒久安便果断答应“好,但成亲是我们的事。同那些人无关。”夜箫华听后却没有特别高兴,而是像个委屈孩子一头扎进久安怀中,抱住他。后来久安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将他哄好的。只记得夜箫华那一天说了很多话,全是关于婚礼。而云澜最后的警示“哥哥!”待久安回头只见夜箫华坐在院墙之上,久安冲他一笑,张开手。想像幼时一样将他接住。夜箫华见状一跃而下。久安拥人入怀,却没有想象中的困难,反而轻飘飘的。一时便明了了他的用心,打趣着“小岁什长大了,哥哥抱不动了。”夜箫华闻言一把抱起久安“没关系,现在我来抱哥哥。”“别胡闹了。”久安轻敲他的头。夜箫华将人小心翼翼地放下,像个邀功的小狗狗一样凑到久安面前“哥哥,你想看看我的布置吗?”夜箫华说着些话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都在闪光一般,害的久安不答应都不行。见久安答应,夜箫华连忙拉着人往院外走。院外到处布置的喜气洋洋,红灯笼,红菱带四处挂着。宗内更是如此,就连山下都是如此。比那红妆十里还要气派些。久安是喜欢热闹,但也觉得有些过头了。只是很显然夜箫华还在兴头上。这时又有一批礼装搬来,久安只得让夜箫华自己先去布置,自己则去其他地方闲逛去了。宗内到处都是那么喜气,逛久了反而让人觉得有些疲劳。突然来到还未布置的天池,反倒给人眼前一新的感觉。天池中的潋滟亭似乎有个人影,南久安上前查看。原来是云澜。云澜面上并没有什么神情,也可以说忧愁,手上拿着树枝挑逗着池水中的游鱼。见南久安的到来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淡淡询问“看花还是赏鱼?”“听风,觅友。”南久安接着她的话回着。云澜笑答“可别,您还是离我远些吧。免得惹一堆麻烦事。”“何以见得?”云澜停下手上的动作,丢掉树枝站起身“久安神君,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你觉得我现在在泽元宗是应该的事吗?”南久安思索一会,确实云澜现在在泽元宗内不合适。但如果说云澜是身为天书阁阁主的话也说的过去,可要是身为夜箫华情敌来的话确实不合适。云澜见他许久不说话,大抵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始同他打趣“久安神君你是聪明人,若你真想举办这婚礼的话。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南久安开始装不懂“哎呀呀,云阁主在说什么胡话啊。您这次不是来为我们道喜的吗?”云澜看着他,闻言笑了“久安神君可真是有趣,罢了。不聊这些了……”南久安也识趣的不再嬉闹,坐下讨了杯茶,待听云澜说话。